“這巴哈伊教鼓勵個人要對安拉忠誠,做安拉的奴隸,按照安拉的啟示和旨意辦事,這樣就可以獲得幸福,從而過天堂般的生活。反之,違背安拉的意願,不執行安拉的旨意,就會遭受無限的痛苦,從而過地獄般的生活。而服從安拉,也要服從最高的宗教領導人和現存世間政權,所以,巴哈伊教提倡服從政府的法律和政策,以便維護社會的正常秩序和社會的穩步發展,避免社會動亂的發生。與此相聯係,為保持社會穩定和連續性,也要繼承和發揚各的優秀化,隻有這樣,也才能建立人類的新的綜合化。人類將隨著一個全球化的誕生和崛起,而顯現其輝煌的宏旨。”
“巴哈伊教強調回歸人的本性,拋棄偏見。人類原本是一家,雖然也是高的多樣化:種族和化的多元化值得珍惜和寬容。種族主義、民族主義、種姓製和階級製的教條是人為的、妨礙人類團結的。根據巴哈伊教義,人類團結是現今世界宗教和政治的最重要問題。”
“…···巴哈伊教義強調宗教與科不是敵對關係,而是並行不悖的,它們的本質一致:宗教和科是人類智慧飛向天空的兩隻翅膀,有了它們,人類的靈魂.就能前進。缺少任何一隻翅膀都是不可能飛起來的。假若有人勉強隻用宗教的翅膀去飛,他就會墮人迷信的深淵;假若他僅用科的一翼去飛,他不僅不會有進步,反而會掉人物質主義的泥潭……”
張雪宗滔滔不絕地說著,鄭宇卻是越聽越歡。
這巴哈伊教,顯然不愧為現代版的改良宗教,把宗教教義中愚民,殘忍,盲信和狂熱排他的成分去除,並且很好地處理了科和宗教的關係宣傳忍讓與合作,宣傳服從,反對仇恨,反對以宗教的名義發動一切形式的鬥爭。
鄭宇並不清楚巴哈伊教在後世,因為其頑強的生命力,尤其是現代性和人性,在伊斯蘭家遭受了持續的迫害。尤其是在霍梅尼“宗教革命”之後的伊朗,什葉派原教旨穆斯林對巴哈伊教徒進行了殘酷的殺戮,卻依然無法阻止巴哈伊教旺盛的生命力。
在東亞某國,巴布教和巴哈伊教從十九世紀中葉一直延續並且在香港,澳門,台灣等地設立了巴哈伊教總會,廣泛傳播教義,發展信徒。
“這巴哈伊教的宗旨,概括而言之包括以下方麵:宗教同源,人類一體,性別平等消滅偏見,世界和平,宗教與科並行不悖獨立探求真理,普及義務教育,製定世界通用的語言,服從政府,不參與政黨政治′消滅端的貧困和富有。”
李漢昌說完,深深一鞠躬:“以上就是這巴哈伊教的主要教義和宗旨。”
“主張取消民族差異,普及義務教育,這正是帝國準備對西北穆斯林采取的政策嘛。”鄭宇摸著下巴,語氣玩味,“拋棄聖服從政府,不參與政黨政治,這也是帝國政府希望穆斯林所做的事情。消滅端的貧困和富有,這也是帝國的……”
“漢昌,朕看這巴哈伊教倒有些意思,不妨嚐試引入以其取代伊斯蘭教。”鄭宇說道,“這巴哈伊教有如此淵源,在伊斯蘭世界又受到歧視排擠,想必也想要找個地方傳教……我帝國伊斯蘭教徒不少,而此教與我大大相合,正可力推。”
“帝國之前幫助波斯立憲革命,推翻了鎮壓屠戮巴布教徒的國王政權,在世俗社會上部分實現了巴布教徒的理想,想必也有利於爭取他們的好感。”
“對伊斯蘭國家來說,巴哈伊教源出伊斯蘭教,雖有差別,但也是信奉安拉真主,認同十先知,認同封印先知默罕默德。”鄭宇說道,“多了這個緩衝,在伊斯蘭教問題上我們和土耳其,波斯的矛盾想必會小得多。”
李漢昌深深一鞠躬:“陛下明斷。鄙人嗣後就安排人員,聯絡巴哈伊教教主阿布杜巴哈,邀請他率同教團來帝國傳教,幫助穆斯林改宗。”
“你打算如何推動改宗?”鄭宇看著李漢昌,“穆斯林······可不是那麼容易能改的。”
李漢昌一愣,卻也不得不承認鄭宇說的有理。
巴哈伊教固然在波斯和中東各地證明了自己對伊斯蘭教徒的同化力,但終究不能說無往不利。要在中國對西北穆斯林達成傳教改宗,尤其是這裏還混雜著民族情緒乃至仇恨,這的確並非易事。
“以朕看來,不妨從阿訇入手。未來帝國對於傳教之人嚴格執行執照製,沒有執照者不得傳教布道,不得主持宗教儀式。”鄭宇的話一出口,李漢昌的身就是微微一震,“伊斯蘭阿訇不改宗皈依巴哈伊教的,一律沒有執照。若有人膽敢非法傳教,一律依法製裁。”
“那巴哈伊教……”
“在帝國,他就叫伊斯蘭巴哈伊派吧。”鄭宇說道,“他的傳教阿訇也是穆斯林嘛······都是信真主安拉的,隻是理解不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