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塞蕾絲蒂調侃道道,“這麼慌張,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啊,當然有。”
“是什麼?”
“既然是見不得人的念頭,怎麼能輕易告訴你?”心情好了,自然也開得起玩笑。
“有什麼關係嘛...真小氣。”
......
約亞希姆的心情可就沒那麼美妙了,通過讀取艾斯蒂爾的記憶,他知道了一位叫懷斯曼的教授,認為可以和他產生共鳴。
可還沒有仔細查探,就聽約修亞說道:“既然能讀取我們的記憶,不妨看看魔眼是怎麼被破解的?”
話音未落,約亞希姆的眼前就浮現出一幅畫麵,黑發少年持刀,崩裂魔眼。
“黎恩,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艾斯蒂爾瞪了黎恩一眼。
“去年那個手段太遜了,我決定換個迅速點的,看好。”黎恩吐氣開聲,“敕!”
天之氣席卷之下,好似巨掌將約亞希姆狠狠拍在地上。
原本的世界線中,約修亞突襲懷斯曼破掉他常態下的魔眼;萊維決死突擊破壞根源屏障的同時,也消去了天使形態的魔眼。
魔眼是精神暗示類的術法,對精神狀態的要求極高,遭到偷襲猝不及防間,自然無法維持。黎恩這一手,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終究隻是個副教授而不是教授嗎?”黎恩伸個懶腰,“沒了魔眼還有其他手段嗎?亞涅斯特都會變身,你沒理由不會吧,來變一個我看看?”
(“黎恩愣著幹嘛呢?”艾斯蒂爾在莉夏耳邊說道,“趕緊抓人啊,他不是老說夜長夢,快點動手。”
“他啊。”莉夏笑道,“肯定再轉什麼其他念頭...要麼是真的想殺了約亞希姆,要麼就是想借機逼出玲...我有一種感覺,玲很可能就在附近。”
“我也有同樣的的感覺。”約修亞點頭道。
“什麼!”艾斯蒂爾連忙捂住嘴,左顧右盼。
“別找了,捉迷藏,玲不比我差。”)
那邊的悄悄話約亞希姆不管,他正死死盯著黎恩,喉嚨中漏出一絲質問“...為什麼?”
“什麼?”聲音太小,沒人聽見。
“為什麼我看不到你的記憶!”約亞希姆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咆哮。
“這說明你所謂的《真知》也就是那麼回事。”黎恩示威似的晃了晃手中的魔杖,“別廢話,快變。”
“不用你說我也會用的,用我這最後的王牌!”約亞希姆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玻璃瓶,瓶中裝滿了詭紅色的藥片,“哼哼...告訴你們吧。這才是能被成為完成品的《真知》的最終形態...如果把你們得到的東西稱為《蒼之睿智》,那麼就可以把它成為《紅之睿智》了吧。”
“難,難道...”
“這就是把秘書混蛋和黑手黨變成怪物的?”
蘭迪和緹歐都想起之前的戰鬥,心中浮現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哈哈哈,沒錯。”約亞希姆狂笑著把整瓶藥倒進嘴裏。
這麼大劑量的服用,一定會產生中毒現象——這麼想著的艾斯蒂爾和羅伊德,趕忙衝上,想要讓約亞希姆吐出來。
但是,來不及了。
才衝前兩步,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瘴氣從約亞希姆的毛孔中噴薄而出,由瘴氣而起的颶風瞬間席卷整個空間。
瘴氣毒風中,黑紫光芒妖冶放射,越發的不詳。
莫名的壓迫感占據眾人心頭,靈壓,又見靈壓,獨屬於天使、惡魔等高等生命體的威壓,繼《輝之環》一役後再度降臨現世。
少頃,瘴氣散去,妖光黯淡,一尊足有十亞矩高,通體青紫的巨型蠢物呈現在所有人眼前。
利爪鋒銳,肌肉虯結,胸口生有和教團紋章一般的四隻短翼,頭生獨角,雙眼猩紅,姿態和傳說中的惡魔一般無二。
魔人,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