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主子,奴才給您帶來一個好消息。”奉喜拎著食盒,快步走向正在照顧莊稼的陸春風說。
“什麼好消息?”陸春風鬆開手裏的雜草,好奇的抬起頭,進宮後她就沒聽過好消息,除了姐姐生孩子外,其它的都隻是讓她吃驚的消息。
“您姐姐要進宮了,現在正在路上呢。”奉喜笑著說完,等著陸春風反映。
“為什麼進宮?”陸春風吃驚的看著奉喜。
“當然是來看你的。”這主子,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中午,陸冬雪終於邁進妹妹的院門。
“您是主子的姐姐吧?”奉喜去領午膳,在院門口碰上美若天仙的陸冬雪,問完後驚豔的張著嘴。
“噓!”陸冬雪用手指在嘴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頑皮的笑看著奉喜,弄得他差點沒暈過去。
“怎麼又回來了?”陸春風正在用自製的洗發水清理頭發,聽見身後門被打開的聲音,以為奉喜又回來了。
“你還是這麼喜歡洗頭發。”陸冬雪拿起水瓢,在溫水盆裏舀滿後,輕輕倒在陸春風低著的頭上,幫她衝洗泡沫。以前妹妹每隔一天就要清洗一次頭發,看來進宮後還是一樣。
“頭發對於女人來說,比珠寶首飾還重要。”陸春風停下手上的動作,淡淡的笑著,任姐姐幫忙衝洗。姐姐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
“什麼比頭發更重要呢?”陸冬雪也笑了。她有五年多沒有見過妹妹了,進宮前,她一直很忐忑,不知道時間會不會讓她們的感情陌生,現在她終於放心了。
“很多,但隻有頭發是我的。”陸春風想起很多往事,關於母親,關於外公,也關於他們。
“過的好麼?”泡沫清洗幹淨後,陸冬雪拿過布巾,一邊擦拭著妹妹的頭發一邊問。
“很好,每天伺候莊稼,研究種植,跟在外公那裏一樣。你呢?跟…..幸福麼?”陸春風坐在椅子上,感受著姐姐輕柔的力道。她想問姐姐跟周曳過的幸福麼,話到嘴邊卻猶豫著叫姐夫還是周曳好。
“談不上幸福不幸福。”陸冬雪手上的動作停了片刻,說完後又繼續擦著。
“他對你不好麼?”陸春風感覺到姐姐的猶豫,於是問。
“周曳對我很好,很體貼,也溫柔。”隻是從沒把心給過她,陸冬雪苦澀的笑了笑。
“對了,小外甥呢?沒帶他來麼?”陸春風不知道姐姐的生後是怎樣的,但她明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而且姐姐說周曳對她很好,這就夠了。
“我沒帶他來,奶娘帶著呢。”陸冬雪想起兒子又開心起來。
“貴妃,出大事了。”燕飛的叫聲在院子裏響起,沒一會兒就看見她衝進屋子。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陸春風還沒開口,姐姐卻著急的搶先問。
“這是我跟你提起過的姐姐。”陸春風看燕飛呆愣愣的看著姐姐,心裏有些自豪,有個漂亮姐姐很有麵子。
“皇後出事了。”燕飛緩過神,放下手中不知從哪偷挖來的花草,著急的說。
“出什麼事情了?”陸春風向來對後宮的爭風吃醋不感興趣,也沒功夫聽燕飛聽來的傳言,但皇後不同,她總覺得皇後跟自己有些像,特別是這些年她瘦了很多,樣貌上更像自己。
“皇後這兩天暈倒了三次。”燕飛緊張的說。
“身體不太好吧。”陸春風覺得燕飛的緊張很奇怪,皇後暈倒了的確不是好消息,可跟她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那麼緊張。
“我還聽說,太醫也查不出有什麼毛病,隻說皇後身體虛弱。”燕飛急的有些口齒不清,看主子並不著急,更說不到重點上。
“太醫也查不出毛病?”陸春風抬了抬眉,覺得事情很蹊蹺。
“重要的是,我聽說暈倒這幾天,皇後隻吃玉米粥。”燕飛終於說出重點。
“奉喜,奉喜。”聽完燕飛的話,陸春風想了想後焦急的朝門外喊奉喜。
“奉喜去領午膳了。”燕飛看主子麵色緊張,連奉喜去領午膳都忘了,更覺事情不好。
“燕飛,你帶我姐姐去太後那裏。”陸春風在地上踱了兩步,心裏計劃了下,轉身跟燕飛說完,又對姐姐說:“姐姐,你跟著燕飛,晚上我去接你。”
“去太後那幹嘛?”陸冬雪不知道自己跟太後的關係,一聽說要見陌生人,無助的看著妹妹。
“去了就知道了。”陸春風不能當著燕飛的麵解釋,隻好抓緊姐姐的手,用力握了握讓她安心。
“是貴妃。”燕飛對陸春風向來言聽計從,即便心裏有疑惑也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