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離開公寓，走向之前地圖上那家老肖燒烤。
上宿下店的樓房，二樓掛著紅底白字的老肖燒烤的四字招牌。
店外的桌子是乳白色的桌椅。金銳大致判斷了一下，覺得奇怪。這桌椅的材料不是金屬也不是塑料，木頭也不是，很奇怪的材質。不過轉念一想，這虛都都有超凡能力和超級科技了，搞點外界沒有的材料不行嗎？
不過這店......怎麼連個燒烤架也沒有。而且不見老板也不見顧客。隻有一個中年大叔，身著一身幹淨的白襯衫，坐在椅子上看著不知道什麼節目。
隻見大叔念念有詞道：“這複活賽最近沒什麼出眾新人啊......”
金銳打量著，愈發感覺奇怪。
天邊夕陽漸漸沉入地平線，也不見老板出來招待。
橘黃色陽光之中一個小點出現，慢慢變大。
是一架無人機。
無人機轟鳴聲不大，穩穩地落在那個中年身邊。
電子機械女聲發出：“肖先生，您的快遞已送達。”
中年人摘下耳機，從無人機那裏拿下包裹。
“虛都快遞都是無人機發貨嗎？”金銳小聲嘀咕。
中年人回過頭看了一眼金銳，很快地眯了一下眼睛。露出一個淺笑。
“二十多歲覺醒，少見。”
“我放好東西回來你就點單吧，少有的客人。”
金銳點完單，交給肖老板。
肖老板問金銳一句：“想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我自己來吧。”
“好。”
肖老板打了個響指，金銳的餐桌上自有一團火焰憑空而生......
金銳一邊吃，肖老板雙手後撐著桌子，饒有興味地看著金銳，時不時問幾句。
“小夥子在外麵學什麼的。”
“工廠命，機械類的。”
“哦，怎麼到這裏的，我這店在江南虛都區也是偏僻地界。”
金銳指了指對麵。
“我被分配到這裏，看管公寓。”
肖老板倒是一愣，但隨即恢複淡然。
“哪裏人啊，我指外麵的原籍貫。”
“於越。”
金銳咽下一口肉，同時嗓子裏又擠出一句，“我猜老板你湘湖的。”
肖老板對金銳起了一點好感。
“怎麼說？”
“肖姓通蕭姓，南北朝時南朝大族......”
“小夥子可以的，不是死學學校裏那點兒東西的。”
肖老板想起來又加了一句。
“你在對麵那個監......建裕工作，一些物品花費可以走公的，而且無人機往你那送東西，運費官家報銷的。”
風卷殘雲之後，金銳想著，試探著提了一嘴。
“老板留個聯係方式唄，我以後也算是你鄰居了。附近就你這一家店,我以後肯定少不了來的。”
“行。”
......
開始工作的日子。
這活比想象中閑得多。
“青提，我們這公寓目前有幾個住戶？”
青提的全息投影像一隻小精靈，在金銳身邊飛舞著。
AI用漫不經心地語氣地說：“兩個住戶，其中一個還外出著。你要不要看他們的住戶信息啊。”
“免了。”金銳把玩著用自己的覺醒能力做的幽藍色晶體，沒有大事，不要多管閑事。
“嗯，我們這公寓是誰出資的？嗯，我的意思是誰是我的老板？”
青提飛到金銳的辦公桌邊沿坐下，睜大了雙眼，眼中極快地閃過一點綠光。
“查閱完畢。本公寓屬於江南虛都國資委下屬的建裕安居有限公司，其資產構成和人員所屬關係......”
金銳用手點點桌子。
“停。”
弄出這麼複雜的資方關係和人員所屬，基本上就是這麼一個意思：不要問你的老板是誰。
金銳看向可愛的青提。
這人工智能有點怪怪的，不是來源於自己的理性思索，是感覺。轉念一想，自己一個外界的普通人，之前也見不到幾個人工智能，或許是沒適應吧。
青提突然跳到空中，露出開心的神情，大喊：“管理員，你的全息通感設備到了。”
不過幾分鍾，金銳拆開快遞，是一個頭盔樣式的裝置。
“管理員，你的職業培訓課程就通過這個裝置進行學習。不馬上試試？”
“不耽誤工作嗎？”
“沒事，這裏閑得很，你來之前都管得過來。”
金銳對這句話沒有多在意。
坐在椅子上，金銳戴上頭盔。
“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