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我與哥哥的起居不是都由一等丫鬟伺候嗎?怎會用你這二等丫鬟?”華流年冷聲道。
“大小姐,您身邊的一等丫鬟和二少爺身邊的一等丫鬟,還有您的貼身奶娘李嬤嬤已被二姨娘關了起來,說是明日將她們打發出去。”雪蓮連聲回道。
“好,很好,你剛才對二少爺所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像你這等趨炎附勢的奴才,我這裏是留不下你的,外麵何人在?”華流年揚聲喝道。
接著,便有人推門而入,一身青色裝扮的丫鬟走了進來,“奴婢采蓮見過大小姐。”
華流年眸光冷凝,打量著眼前的女子,眉清目秀,雙眸幽深,看起來便是個聰慧的女子,“采蓮,將這奴才封口,拉出去,亂棍打死。”
“是,奴婢遵命!”采蓮隻管領命,不問緣由,隨即,將門外候著的兩名奴才叫了進來,將雪蓮拖出門外。
“大小姐,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雪蓮不曾想一向柔弱的大小姐竟會如此狠毒,將她打死,頓時,心下驚慌,連連求饒。
采蓮命奴才將她五花大綁,用白布封了口,拖了出去。
“采蓮,即日起,你被升為一等丫鬟,在我身邊伺候。”華流年滿意地微微點頭,說道。
“奴婢謝大小姐。”采蓮沉穩行禮,麵不露喜。
“你等給本小姐聽好了,別忘了你等的身份,本小姐的身份,誰若敢造次,便是雪蓮的下場,明白了嗎?”華流年端坐於主位,冷聲喝道。
門外的一眾奴才雖心中驚訝大小姐性子為何突然轉變,但是,他們此時可是眼睜睜地看著雪蓮被活活打死,誰又敢不從?
連忙恭敬垂首,立於門外,齊聲道,“是,大小姐。”
“采蓮,府中的花名冊現在何處?”華流年完全沒有這原身體的記憶,如今,隻能從別處了解信息,她之所以打死雪蓮,一來是這等奴才決留不得,二來是適才她所問,難保她不會泄露出去。
“回稟大小姐,花名冊現在二姨娘手中。”采蓮垂首稟報道。
“哦,那如此正好,我正要等她過來。”華流年嘴角微微勾起,頓時寒意四起。
話說,那楊嬤嬤沒想到會在大小姐這裏碰了一鼻子灰,裝著一副淒淒慘慘的模樣跑回了二姨娘院中,將剛才發生之事連哭帶嚇,添油加醋的稟報與二姨娘。
“反了,當真是反了她了,你這個沒出息的,就被她這麼一唬,便嚇得滾回來了,我要你何用!”二姨娘狠狠地拍著桌子,一腳將楊嬤嬤踢開。
華流年端著茶盞,呷了一口茶,將茶盞放於身旁的紅木桌案上。
外廳大開,除了采蓮恭敬地候在華流年身旁,其餘的丫鬟奴才則垂首候在院外。
此時,已至晌午,日頭甚毒,候在院外的奴才皆是汗流浹背,而雪蓮被杖斃的屍體並未拖出去,而是直愣愣地丟在院中曝曬。
華流年麵色陰沉,正襟危坐與主位,自她清醒之後,已過兩個時辰,這短短兩個時辰,華流年卻將自己前世與今生的過往在腦中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