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夫人怒視著葉錦素,想著她在葉府幾十年來,還未有人敢如此對她不敬,這丫頭自上次不知讓二姨娘如何欺辱,氣焰非但不減,反倒更甚,如此這般縱容她,日後豈不將她這老夫人放在眼裏,哼,今日且先放過她,等這件事情完結之後,定要給她一個教訓。
葉錦素眉目淡淡,將老夫人眸光中的算計盡收眼底,想著這老夫人當真是老了,哪裏還有以前的那般沉穩之氣。
三姨娘在此時已完全失去理智,連忙上前,揪起楊嬤嬤的衣襟,“你這個刁奴,還不快些說出實情,否則,我今日便是配上自己的生家性命,也要將你打殺了。”
“三姨娘,老奴所言絕對屬實啊,這塊玉佩乃是大小姐贈與老奴的。”楊嬤嬤見三姨娘目露凶光,嚇得顫抖,那件事情絕對不能說,否則,她會死的很慘。
“哼,大小姐怎會有這塊玉佩?而這塊玉佩上所刻的二字難道也是大小姐命人刻上去的嗎?”三姨娘即便再傻,也不會相信楊嬤嬤所言,此等趨炎附勢的奴才,如今,二姨娘去了,便跟了老夫人,不知是何人吹了風,才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大小姐,不過,她竟拙了眼,拿出這塊玉佩來栽贓,她想起自己離奇夭折的孩兒,身體忍不住地顫抖著。
“老奴確實不知啊。”楊嬤嬤矢口否認道。
此塊玉佩乃是葉錦素在議事廳時,見二姨娘極力隱藏與袖中,葉錦素順手帶出,想著,這塊玉佩被二姨娘如此謹慎的佩戴,自然是珍貴無比,應該連那楊嬤嬤也不曾知曉,她便借機試探一番,不曾想,這塊玉佩竟然扯出這段秘辛。
昨夜,葉錦素特意查看了葉府的秘辛,這三少爺不到三歲時,便墜入湖中而亡,隨手把玩的玉佩亦隨之消失。
這三姨娘雖不算是名門閨秀,卻也是大戶人家的三小姐,祖上乃是采玉為生,這塊玉佩乃是三姨娘陪嫁之物,自然格外珍惜,不論二姨娘換了其模樣,連帶著玉佩上的纓絡也盡數換掉,卻還是能讓三姨娘一眼認出。
想著這三姨娘膝下隻有這一子,卻早早夭折,乃至傷心過度,傷了本體,此後,便再無身孕,如今,膝下無子,對亡兒之事一直耿耿於懷,如今,見到昔日的玉佩,怎能不激動。
葉錦素慶幸,昨夜連夜翻看了葉府的秘辛,否則,定然不會知曉她無意中順手牽羊的玉佩竟然牽扯出如此一段往事。
低眸,冷冷掃過楊嬤嬤此刻驚恐滑稽的麵容,連忙上前,盯著三姨娘手中的玉佩,“三姨娘,這上麵的芸香二字乃是用上好的錫箔燙上去的,如今,有此精湛技藝的算是少數,隻要逐一去調查,便能查出是誰所為。”
“對啊,我怎忘記這個了。”三姨娘恍然大悟道,連忙轉身,跪與葉錦素身前,“妾身的孩兒死得的確冤枉,還望大小姐能替妾身查出真凶,妾身定當結草銜環,當牛做馬報答大小姐。”
“三姨娘,這是哪裏的話,當初,我雖然年少,卻很是喜愛三弟的,他那般年幼,便去了,我亦是傷感不已,如今,既然尋得一絲線索,當然要竭盡全力查出那真凶。”葉錦素連忙伸手,將三姨娘扶起,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