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朕便在三日之後設宴,算是為年兒接風洗塵。”上官敬看著文武百官半數都請求見華流年一麵,他不由地感歎道,想著,十年之前,他初登帝位,華流年隨他一起上朝,便是這樣的情景,那時候百官俯首稱臣,而不似如今這般,各懷鬼胎。
上官敬不由地想著,這十年來,他到底做了些什麼呢?當年,自己為何會那麼做,即便年兒當年如何對他,他都應該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又何來這十年來的身心折磨和朝思暮想呢?
可是,年兒終於不在了,她就那樣帶著對他的恨離開了這個人世,如今這個宮裏的女人又是誰?華婉瑤能讓她靠近,便知此人定然的不簡單。
上官敬如此想著,便徑自說道,“眾位愛卿,如若無其他人,便退朝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大臣已經得到想到的,便不再說多,齊齊跪下高呼道。
李貴立於一側,看著上官敬如今的神色,想著那個宮裏麵來曆不明的女人,便覺得氣憤,他低頭,看向高台之下側立與首位的季昀,想著此事要趕緊告訴夫人才是。
季昀如今卻是另有盤算,不管這個宮裏的女人到底是誰,有何目的,如今,也是打壓華婉瑤的最好機會,最好讓她們引起內訌才對,而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登上後位,她盯著夫人的麵具,就要為夫人走完前世為走的路。
李貴隨著上官敬離開金鑾殿,上官敬徑自去了年華宮。
年華宮裏,假扮的華流年正沐浴更衣,梳妝打扮之後,走出寢宮,如今的她身著著華流年生平最喜歡的素雅長裙,眸波流轉,婀娜多姿,顰顰婷婷,有著真正華流年淡然的笑意,徐步向前,對上官敬微微福身道,“年兒見過皇上。”
“年兒,你我是夫妻,難道你忘了,我從來不讓你對我行禮的。”上官敬連忙上前,扶起華流年,柔聲說道。
“如今皇上貴為天子,流年不過是一介民女,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華流年眸光微轉,不慌不忙地說道。
“是啊,年兒離開我十年,但,性子依舊沒變,想事還是如此的周全。”上官敬輕輕地握著華流年的柔荑,與她並肩而立,二人向殿內走去。
李貴偷瞄著眼前的華流年,看著那模樣身姿神情,一顰一笑,像極了夫人,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骨子裏麵的東西永遠也改變不了,與夫人親近之人可能會被她的容貌暫時的迷惑,可是,一旦閑聊幾句,便知區別。
他心裏冷哼一聲,這個女人難道僅僅是華婉瑤領來迷惑皇上的?如若皇上執意將後位給了這個女人,華婉瑤能甘心?能舍得?能罷休?
“年兒,這些你去了何處?”上官敬與華流年落座,輕聲問道。
“皇上,臣妾這些年閑雲野鶴,日子過得還算悠閑,如若不是聽聞姐姐,皇上甚是思念臣妾,相思成疾,臣妾是不會再回宮的。”華流年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