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葉錦素心中一陣冷然,低眉,冷笑一聲,接著抬眸,目光清冷,卻不見半絲波瀾。
而上官敬聽著李將軍所言,始終盯著葉錦素,見她稍縱即逝的哀傷,還有那袖中的顫抖,他的心更加地疼痛,當年的種種曆曆在目,猶如利劍刺著他的心,這些年來,他一直期盼著有朝一日能與華流年重逢,可是,麵對現在的這個假的華流年,他隻能將錯就錯。
“當日,夫人為救皇上,右手臂中了一劍,如今可還會發痛?”李將軍想到此,繼而更是關切地問道。
“嗯,偶爾會發酸。”華流年順著話回道。
“我想李將軍大概說錯了,年兒所中的乃是左肩部吧。”此時上官敬突然插話道。
李將軍見上官敬突然說話,連忙垂眸,閃過一絲幽暗,接著回道,“是臣記錯了,上的乃是左肩。”
“嗯,年兒剛剛回來,對於眾位愛卿對她的記掛,她深感欣慰,如今,朕便替年兒與眾位愛卿共飲一杯。”上官敬說著,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眾臣聽聞,連忙端起酒杯,齊聲道,“臣等恭迎夫人回宮。”
“多謝眾卿家。”華流年亦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眾人飲罷,相繼落座,而葉錦素則是緩緩坐下,聽著適才上官敬為華流年解圍,她眸光微冷,想著上官敬如此做,到底是何意呢?
“臣再敬夫人一杯。”此時,李將軍又是舉杯說道,接著便一飲而盡,似是回想起什麼,說道,“夫人可還記得,當時臣等恭迎皇上與夫人回京時,夫人送給臣一壇好酒?”
“嗯,我記得。”華流年繼而回道,她始終不厭其煩地回答著眾臣的話語,顯得平易近人。
葉錦素不知這上官敬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但是,聽著李將軍如此糾纏地問著華流年問題,便知,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謀算,想到這裏,抬眸,便看了一眼被冷落多時的華婉瑤,看來,李將軍定然是知曉了高台上的女子並不是華流年,故而咄咄相逼。
如此一來,葉錦素嘴角勾起一抹淡然,想著不管上官敬你到底作何打算,但是,華婉瑤如今出手,那麼,我倒要看看你對於這個假的華流年到底是何心思?
“那夫人可記得這壇酒如今現在何處?”李將軍不緊不慢地問道,似是跟華流年開玩笑,又或是獻寶。
華流年眸光一轉,“我記得當時親自將酒獻於將軍,這酒定然由將軍好好保存著。”
“夫人,當年夫人確實贈與臣一壇好酒,但是,那酒是夫人特意從珍藏百年老窖的酒曲舀來特意送給臣的,不過,當即,便與臣一同飲罷,臣想夫人怎會忘記此事?”李將軍抬眸,看向眼前的華流年,冷聲質問道。
“許是過去了這些年,我一時忘記了。”華流年聽著李將軍的話,頓覺不對,連忙改口說道。
李將軍久經沙場,怎會輕易放棄,隨即,跪在地上說道,“皇上,當年,夫人與皇上伉儷情深,夫人更是臣等當年最敬佩之人,十年之前,夫人不聲不響地離開,如今卻又突然回來,臣等確實深感欣喜,可是,昨兒個,臣得到一封密函,說宮中的夫人乃是假的,更是將這二人的區別告知與臣,故而臣才鬥膽試探夫人,還請皇上明察此事,再降罪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