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容垂眸,把玩著手中的玉佩,端坐於一處,閉目養神,莊妃更是置若罔聞,自顧地不理會旁人。
秋意立於一側,看著葉錦素周身散發的冷寒之氣,但是,一整夜,太子妃都未歇息,身體定然是吃不消的,隨即,便低聲詢問道,“太子妃要不要小憩一會?”
“無妨。”葉錦素看向秋意,附耳說道,秋意了然,隨即,便退了出去。
這一夜,人心惶惶,眾人皆噤聲不語,卻也是徹夜難眠。
翌日早朝之上,大臣皆知自個的夫人女兒皆被扣押在了如妃寢宮,如今,半分消息都未透露出來,而他們如今也不能說與此事,生怕被皇上定一個勾結之罪,那他們豈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
故而,整個朝堂,雖然與往日般,並無半分的波瀾,但是,眾大臣的心中卻已經是波濤洶湧,他們顧慮的卻是這些家眷會不會招出其他不利於他們之事,但是,如今,卻又得不到一絲一毫的消息,也隻能在家中著急等待。
翌日,葉錦素命人備好了梳洗的用具,與早膳,卻並未讓旁人來伺候這些素日在家養尊處優的內命婦們,而是,讓她們自己簡單地洗漱,各自用早膳。
眾人雖有不滿,但,如今這個情況,還有待上三日,若是,三日查不出真凶的話,她們未必都能回去,到時候,這太子妃想必是要抓出一個替死鬼,如今,若是她們不按照這太子妃的要求做的話,說不定便成為了替死鬼,那麼,到時候,不止她,連帶著家中的族人定然是無一幸免的。
葉錦素當然知曉她們心中所想,但是,她就是要讓她們牢牢地記住這三日的恐慌,讓她們心中明白,有些時候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什麼事,都要經過慎重選擇才是。
莊妃不以為然,秋雨與鳳秀逐一地盤問了飛燕宮的一眾宮女與太監,在眾人還在用早膳之際,二人前來稟報,“太子妃,飛燕宮已經盤查完畢,就地正法有十人,皆是有所反抗的奴才。”
“嗯。”葉錦素淡淡地應道,想著這些後宮的宮女、嬤嬤,太監仗著自家的主子,必定私下斂財無數,更甚者必定是狗仗人勢罷了。
葉錦素拿過鳳秀手中的名單,逐一地查看,接著鳳秀便命人抬進來兩個大箱子,裏麵皆是金銀首飾,還有一些玉器,器皿,書畫等。
“這些是什麼?”葉錦素挑眉,看向鳳秀問道。
“回太子妃,雖然,飛燕宮並未尋到凶手,但是,奴婢卻查出了宮內作奸犯科之人,這些皆是就地正法之人貪贓的贓物。”鳳秀當著眾人麵回道,接著指著裏麵的金銀說道,“這串南海佛珠乃是慧妃娘娘宮內的宮女私下送給飛燕宮宮女碧兒的。”
慧妃聽罷,先是一驚,頓時看向葉錦素,再看向莊妃,連忙應道,“此事,嬪妾著實不知。”
“不知?”莊妃冷笑一聲,“妹妹竟不知姐姐對妹妹宮中之事如此感興趣,妹妹記得這南海佛珠乃是姐姐舊年生辰之事,皇上欽賜作為姐姐壽禮之物,如今,怎得落入妹妹宮中不起眼的奴才手中?這倒是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