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慧妃,右相夫人第一個說道,“這有人自認沒有那翻天的本事,還非要做些驚天動地的事情來,自個找死不要緊,偏偏連累著旁人,瞧瞧,如今可都是跟著受罪,我等受些罪也便罷了,可是,白白連累了整個家族,可真正是作死啊。”
“就是,真不知是何人,襲月公主的壽宴,本該是喜慶之事,不曾想到卻變成了如今這番模樣,想起剛才那宮女被極刑的情形,此刻,我都心有餘悸。”大學士夫人連忙附和道,想到這裏,她還忍不住地拍著胸口。
“若是此人還未尋出來,那我等豈不是要在這裏待上兩日,這一日都去了我半條命,還有兩日,到時候,豈不是嗚呼哀哉?”兵部尚書夫人揚聲說道。
緊接著,便是接二連三的怨念聲,怨聲載道,適才還死寂般的大殿此刻異常的喧鬧,眾人皆是憤憤不平地怨憤道。
“眾位的眼裏還有本宮嗎?”如妃溫聲開口,終於將大殿內的喧囂抑製住。
鳳錦和采蓮始終一言不發,此刻,她們隻管看好戲便可,反正,出醜的也不是她們,這些個達官貴人家的夫人,以往都是眼高於頂之人,何時受過這等的怨氣,如今,不讓她們發泄出來,怕是,等到兩日之後,當真會憋悶而死。
“襲月公主中毒一事,你等皆是有目共睹之事,而整個後宮的確隻有東陽殿有海棠,不管其中到底是何緣由,如今,一日未將凶手查出,即便不是太子妃,本宮亦是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如妃一向溫婉的神情,此刻卻變得有些威嚴,語氣更是強硬起來。
眾人聽罷,連忙噤聲,如今,上麵的那幾位都是不能得罪的主,畢竟,她們是主子,作為臣子的怎敢在主子麵前胡言亂語。
右相夫人心中是忿然的,心中也清楚,如妃雖是自個的女兒,但是,如今更是皇室嬪妃,她可不能讓如妃在宮中失了顏麵。
慧妃絞著絹帕,心中卻是五味雜陳,更是悔不當初,若不是自己鬼迷了心竅,聽信了長公主的蠱惑,怎會做出如此之事,可是,如今覆水難收,她隻期盼著此事不要牽連著自個娘家的好,可是,如今她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下麵的這些人怕是要將這三日來的怨氣盡數發泄在她的身上,到時候,自個是在街南頭。
慧妃如此一想,便覺得葉錦素太過於可怕,內心充滿著恐懼,她如此做,就是想讓自己沒有任何後退和反悔的餘地,如此的話,到時候怕是……
想到這裏,慧妃頓時臉色慘白,強忍著內心的懼怕,她如今隻能一拚。
上官綦抱著葉錦素回到東陽殿,那些昨夜還盛開的海棠如今盡數地凋謝,這讓葉錦素有些不解,看到他,“難道這海棠裏麵有古怪?”
“嗯。”上官綦抱著葉錦素徑自進入內殿,“這些海棠並非普通的海棠。”
“這海棠裏麵有毒?”葉錦素看向上官綦,想著這海棠亦是經過仔細檢查之後,才送入東陽殿的,怎還會有毒?
“這海棠無毒,但是,這東陽殿外有毒。”上官綦撫摸著葉錦素,“幸而,你一直在內殿,極少出去,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