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羨帶著嗜血的笑,一步一步地靠近。
見到來人,戴維莎有一瞬間的欣喜。
男人接過遊飛的槍,“嘭”地又是一聲擊中了卡爾曼的肩膀。
一旁的戴維莎嚇得抱頭躲到了沙發旁,她被男人嗜血的樣子給嚇到了。
自己曾經惹到過這個瘋子,她很害怕那槍口也會朝著自己太陽穴開一槍。
卡爾曼的褲鏈頭還開著,手臂的刺痛讓他顫顫巍巍地拉起拉鏈。
男人走過去,煙頭插入那肩膀傷口處,卡爾曼疼得哇哇直叫。
“你要幹什麼?”
他一把掐住卡爾曼的脖子,“幹什麼?我要你不得好死!”
卡爾曼臉漲的通紅,瞳孔睜大,就在快要窒息的時候,池羨卻鬆開了手。
他把一把刀扔到了戴維莎麵前,“用這個切掉他的左手,我就放你離開。”
卡爾曼回頭死死瞪著戴維莎,似乎還在想用自己的威嚴震懾。可是戴維莎哪管得了這麼多,如今的將軍也隻不過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毫不猶豫,手攥緊那把刀切了下去,男人死死地咬著牙,恨不得咬掉麵前這個女人的脖子,嘴裏還不停罵著,“賤人,婊子!”
人想要從輪椅上站起來,可是雙腿完全使不上力氣,怒急之下,從輪椅上甩倒下來,左臂的傷口恰好割開一個深深的傷口,鮮血不停地往下流。
遊飛看著這一幕,雙手抱胸,眉頭緊皺,十分嫌惡地看著戴維莎。
女人不顧形象跪地,胸脯都快全部露出,眼神凶狠地朝著那粗壯的手臂砍了好幾下。
池羨靠近去,腳踩上那血淋淋地斷臂,“是你的人炸毀的大廈?”
卡爾曼嘴裏全是血泡,哈哈大笑起來,顧不上疼痛,還在嘴硬嘲諷道,“你的女人死了?哈哈哈真活該啊!”
此時池羨心口已經窒息到說不出話來,眼裏的恨意已經噴湧出。
“可惜啊,這麼美的人,你連她的屍體也看不到了。”
下一秒傳來痛呼,男人的拳一下又一下死死打在地上的人臉上。
卡爾曼的頭也被踩著,頭骨有一瞬間快要被踩碎。
人被托起用拉鏈鎖上,遊飛關上那處暗房的門,搖了搖頭,朝裏麵那位跟血窟窿一樣的人譏諷道,“下輩子就在這裏麵受罪吧。”
*
下午,還沒到晚飯時刻,男人又是喝得醉醺醺回來。遊飛無可奈何,將人一把甩到沙發上。
眼下他和阿城的工作就是一人照顧一個。這家裏沒個女人還是不行,快到晚飯了飯都沒有吃。
慕聲被阿城牽下樓,小男孩已經平靜下來。他今日乖乖聽話,還是沒有看到媽媽回來。
看到自己爸爸這副樣子,眼圈濕潤,又忍不住小聲哭泣,這已經不知道是肖瑩離開後的第幾次了。
沒有任何辦法,阿城心裏也難過。他何嚐不為肖瑩的死感到難過......
如果可以,他寧願是自己.....
“瑩瑩”,男人嘴裏喊著肖瑩名字,似乎是想要喝水。
池羨皺著眉,想要站起來扯掉一身血腥味的衣服。
整棟屋子,隻有那間臥室保留著肖瑩生活的大多痕跡,現在別說是遊飛他們了,就連慕聲也不能進去。
男人搖晃著身體想要上樓,可是突然,大門口衝進來的人一把扯住池羨衣領,直直給人重重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