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羨俯撐在她身旁，沒有說話，隻是目光熾烈地盯著她看。肖瑩側過臉，不去直視他的眼睛。
隻是身上那處的觸感無不昭示著二人的親密無間。
池羨翻身離開床。
二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浴室傳來水聲。
肖瑩扯過衛生紙清理自己，手撫上肚子看了眼，剛剛粗暴的動作差點沒傷害到肚裏的小孩。
她忽然覺得很疲憊，扯過被子不去想任何事情，貼著床最邊上睡覺。
一樓大廳內空無一人，傭人們聽到爭吵的聲音似乎都早早避開。隻留下一個心型蛋糕放在餐桌上。
或許今天折騰地太久，加上孕婦又嗜睡，肖瑩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著了。
池羨一直在浴室沒出來。
冷水落在身上，他閉眼疏解著自己的欲望。
喘息聲落下，一隻手頹廢地撐在鏡子上。鏡中映襯出一張俊臉，黑發垂在眉間此刻正滴著水。
他今天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一時之間忘記肖瑩是個孕婦。
可是但凡涉及到肖瑩的事兒，他就容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為什麼這麼久，她還要和別的男人有牽扯？
難道自己對她不好嗎？
想起肖瑩說的偶然碰到，他嘴裏不禁嗤笑一聲。
是偶然還是有人故意為之，他更願意相信後者。
盯著鏡中的自己，男人眼神陰鷙，自己的東西他不會允許任何碰。
就連沾染一絲一毫的氣息也不行。
*
池羨光裸著走出浴室，瞥見床上那邊邊一角隆起。
接近淩晨，肖瑩這會已然熟睡。
掀起被子，男人伸手將人摟近。越到後半夜思緒仿佛越清晰，他盯著她，從眉眼打量到嘴唇。
稍微靠近就親吻上那柔軟的唇。
撕扯著似乎咬破了一點點。睡夢中的人稍微皺了皺眉。
池羨似乎帶著懲罰般地去親吻。舌頭伸進去勾住那柔軟，似乎怎麼也停不下。
他或許也從沒想過自己對一個人有這麼大的占有欲。剛剛澆滅的欲望又被點燃，他握住她的手...
等肖瑩醒來時，就見到這樣一副場景。
她記得，昨晚自己明明是貼著床邊角睡的。此刻已經被某人摟到懷中。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淩亂著，連領口下的扣子何時被解開都不知道。
腰上還被死死扣著一隻大手。
此刻她有說不出的氣憤。又是這樣？每次吵架都是這樣，難道他以為自己就是這麼好糊弄，好哄騙的嗎？
她艱難爬起來，甩掉那雙手。
等洗漱好下樓，赫然見到那份蛋糕，如夢初醒般記起今天是自己生日。
她不想過了，今天隨便怎樣都好。
“扔了吧。”
她說出了昨晚池羨說過的同樣的話。
傭人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這麼好的蛋糕扔了怪可惜的。
肖瑩看了眼傭人，隨後又改口，“你自己拿去隨便處理吧。”
等池羨下樓時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以往這時候，肖瑩還會去臥房喊他吃飯。
今天什麼動靜都沒有，傭人更是不敢上樓。
肖瑩去了一樓陽台外的花園，坐在那發呆曬太陽。午後的陽光雖然很暖，但她心裏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孤寂。
她在這裏，在這個國家呆了多久了？
或許也有點厭倦了吧。
手機裏發來消息，肖瑩接過查看，最新一條是哥哥的祝福。“妹妹，生日快樂！”
她往上翻了翻，元旦那天發來的南城煙火視頻。此刻的女人眼圈紅了幾分，她有點想家了。
不是這裏，是生她養她的南城。
如果哥哥在這裏，一定不會讓她受委屈。早年間父母不在，17歲前的許多生日都是和哥哥一起過的，那時候的日子仿佛跟夢一般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