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上菜啊，怎麼這麼慢！”
紋著花臂的黃毛男人對著廚房吆喝，“再慢一步，我掀翻你們桌子。”
威風完，又坐回自己位置上，點頭哈腰地對旁人道：“虎哥，咱先來喝點酒。”
內廳廚房，老板娘在圍裙上擦了擦油，立馬又拿回鍋鏟炒菜。顛著勺側頭看向旁邊女孩，“瑩瑩，你快點先把那幾盤菜端出去。”
肖瑩係著圍裙，這會兒為了提高效率，雙手一邊一盤菜，頂著燙手感馬不停蹄地走向外桌。
“虎哥，我聽說你最近幫魏爺搞到一批妞兒，給兄弟們嚐嚐鮮唄。”
紋身的黃毛笑得一臉淫邪。
“嘿，你丫倒想得好，我自己都還沒摸過呢？再說，魏爺都沒動，你敢弄？”
“賣到國外去的貨，得是個雛兒才更加值錢。”
黃毛連人帶著椅子坐近了點，聲音也低了幾分，“這不犯法嗎？不會被發現吧？”
“去，去，去，你瞎猜什麼心？你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況虎彈了彈手中煙灰，眼神帶著鄙夷，“咱魏爺實力，還用你質疑？”
“不，不，我不敢。”
黃毛打著哈哈，又坐回自己位置上。
“您好，菜上齊了，請慢用。”肖瑩低垂著頭，將菜一道一道擺上桌。
清脆悅耳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對話，況虎和黃毛紛紛抬頭看向她。
肖瑩感受到視線，語氣溫和：“兩位客人，不好意思，剛剛上菜慢了，這是老板娘免費送的啤酒，請慢用。”
她微微笑了下，隨後又回後廚忙活。隻不過，她轉身那一刻，心跳得有多快無人知曉。
肖瑩走得很快，回到後廚才鬆了一口氣，臉上不知是熱的還是緊張，汗多得滿頭都是。
那人，那臉都是如此麵熟。
那晚殺人場麵，除了之前那個年輕男人，還有外頭桌上那位。
肖瑩也沒想到，南城就這麼小？
外頭。
況虎和黃毛兩人對視幾眼，紛紛露出猥瑣的笑意。
“虎哥，你說這家店啥時候來了位這麼水靈的服務員，有你那些妞兒漂亮嗎？”
黃毛伸手比劃著，還不忘到處找肖瑩的身影。
況虎眼睛也直勾勾地，整個人不知是因著喝多了酒的緣故還是怎的，臉上醉意明顯，“我跟你說，比不上。”
“什麼？你那群妞兒這麼漂亮。”黃毛睜大了眼，驚訝又興奮。
況虎擺擺手，放下筷子，“你眼瞎啊，我說我找得那些貨色加起來，都沒那邊那個漂亮。”
此時，二人默契地看向那邊送菜擺菜的人，低紮著頭發，身材纖細但不柔弱，眉眼之間勾人又透露出淡漠。
無論從身材，五官長相都是極品。
黃毛看得都快流口水，“虎哥，她披著麻袋都好看，這網上不是流行個啥，對，禦姐範兒呀。”
肖瑩不是沒注意到周圍打量的眼神，赤裸裸又帶著猥瑣的笑意。
大夏天，飯館內的氣溫不低，盡管吹著空調也還是擋不住酷夏的熱。
她穿得並不清涼，長袖長褲，身上還寄著點點油汙的圍裙，身上裸露的地方除了這張臉，就幾乎沒有了。
從小到大，周圍人對於她長相打量得太多。自己穿得低調點，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可是沒想到飯館內打量的眼神，目光，讓她格外不適。
後廚老板記著賬單，朝自己老婆說著，“你是從哪裏找來個招財寶？這姑娘太養眼，客人上趕著讓她招呼。”
“哼，你別跟我在這廢話，管別人幹啥，你記得別給老娘我動歪心思，否則我可不客氣。”
老板娘揮起顛勺，一臉怒火，“還不快去弄菜，吃我的，喝我的，還有空裝大爺？”
男人放下賬單，灰溜溜係上圍裙去忙活。
肖瑩來這兒幹了才不到一個禮拜。本來也是想著找個工作賺點零花錢。
老板娘看著收拾好桌子的姑娘，從兜裏抽出兩張鈔票過去，“瑩瑩，來，這是你今天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