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轎內。
閆瀾邢看著玉墜上的龍紋,一張妖冶的臉冷得可怕。
“這玉佩你從何而來?”
歡嫿麵色蒼白,“是……鶴塵給的。”
閆瀾邢聽後,揭開轎簾,將玉佩扔了出去。
玉佩落入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歡嫿一個字也不敢說,轎內空氣凝結,安靜異常。
……
回到酆都。
閆瀾邢去處理戰事,隻留歡嫿一人待在魔界,她身邊跟隨了不少的侍衛。
說是保護,但她知道是以防自己離開。
被人跟著的感覺並不好,歡嫿根本不能出酆都。
走在路上,她見這裏還有不少天靈族人。
這些人吹著玉笛,身上都布了魔氣,狀況竟然和自己初時一樣。
歡嫿止住了腳步,看向身邊侍衛:“我要見魔尊。”
侍衛相視一看:“魔尊如今正在人界,如果沒有他允許,我們不得帶您出去。”
他話還沒說完,歡嫿手拿玉笛,朝著這些人一擊而去。
以前,歡嫿根本就不怕這些人,因為她的身上有魔尊的魔氣彙聚。
可現在,她明顯感覺到那些魔氣消散。
侍衛沒想到歡嫿回對自己出手,就要將其強行按住。
可這時卻見歡嫿忽然消失眼前!
歡嫿也愣住了,等她眼前再次恢複清明這才發現自己身前多了一個人。
白墨低頭看著她:“可有受傷?”
“沒有,多謝白墨神醫。”歡嫿忙道。
“於我不許這般客氣。”白墨溫聲說道。
歡嫿點頭,想到什麼有問:“如今人界如何了?”
白墨沒有回答,而是帶著她到了人界。
看著眼前的一幕,歡嫿目色刺痛。
前幾日還繁華的一切,如今已經隻剩下一些殘痕,四處都燃燒殆盡,一個活人都沒看見了。
“怎麼會這樣?”
“往來神魔大戰,都是人界遭罪。”白墨活了上萬歲,這些事已經是司空見慣。
他說完看著現在的歡嫿,不明白她身上的魔氣為什麼忽然消失不見了。
“白墨上神,你可知天靈族的事?我發現他們到了魔界後,都有往魔族發展的趨勢。”歡嫿本來是想去問閆瀾邢,可想著他定會又生氣。
白墨聽她這麼問,也沒有隱瞞。
“天靈族在六界之外,一正一邪,若附庸天族那便周身都是靈氣,若附庸魔族,自然也是如此。”
他說完,深深地看著歡嫿:“有些事非人力可改,一切順其自然罷了。”
說話間,天邊雲霧翻騰。
不用想也知道那邊又是一場大戰。
雨水落下,歡嫿看著周遭被毀:“白墨上神,我想去天靈族和阿娘、小蝶住,你說我該怎麼做?”
“你可是想起了什麼?”雨水落在白墨的身上,掩蓋了他緊張的神情。
歡嫿朝著他搖頭:“你不是說還魂丹吃了後,再活過來就是新的一生,我怎麼會想起什麼。”
白墨心猛得收緊,沒有解釋。
“我昨日去天靈族遇到那主仆,和她們在一起,我從未有過的安心。”
說完,她看著天靈族方向:“我怕傷到她們,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對於歡嫿這個問題,白墨回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