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是靈女娘娘給自己的。
落花歸於塵。
歡嫿本來沒有想要傷害汐月性命，可不知為何她觸碰到那些冰淩，渾身刺痛異常。
散落成了梨花消散世間！
……
又是三月匆匆而過。
已是冬季。
寒雪飄零。
白墨這些天一直住在天靈族，儼然是成為了這裏的一員。
歡嫿聽他說，如今神界和魔界都在整頓，已經休戰了。
她想起閆瀾邢所做的一切，如今可都已經成空了。
不少歸魔族的天靈族人，得知天靈族現在快要恢複，都一個個回來。
歡嫿發現靈女娘娘賜得淚，可以讓天靈族人身上的魔氣散去。
這裏或許不久又能恢複原狀。
這日。
竹母看著歡嫿和白墨從外麵回來，將歡嫿叫到一邊：“嫿兒，白墨神醫待你很好，他又生性善良，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歡嫿看向不遠處正在喂一隻小鳥的白墨，搖了搖頭。
“阿娘，我已經是嫁過兩次的人，實在是配不上白墨神醫。”
竹母聽罷也歎息：“可往後那麼長，你一人。”
歡嫿揚了揚嘴角：“我一人很好，可以永遠陪著阿娘，是最幸福之事。”
竹母聽後無奈搖頭。
遠處白墨的聽力極佳，他聽完看著身邊吃著東西的麻雀，眸色頓涼。
很快就聽麻雀“吱”得一聲，不見蹤影。
歡嫿走出來，手裏還拿了米：“那隻麻雀呢？”
白墨溫柔道：“已經飛走了。”
“那好吧，不過這些米可以放在這裏，它下次過來就可以吃了。”歡嫿說道。
白墨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喉結微微滾動。
“嫿兒，我不介意你的過往，你可願意和我在一起？”他不覺將心中之話說了出來。
歡嫿的動作一下僵住。
許久，她才說：“白墨神醫，我其實……”
“你先不用告訴我，我願意再等些時日。”
白墨沒等她說完，截住了她的話。
歡嫿再看向他時，他已經消失不見。
……
天宮。
九天殿。
歡嫿獨自一個人悄悄來往，走至攬月宮，這裏一切都已恢複原狀，仿佛從未被大火燒毀。
她回想在這天宮待的一千八百年，也不過是一瞬的事。
她走出攬月宮，外麵天空群星璀璨。
“你回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歡嫿轉身，就看到天後慈眉善目的望著自己。
“拜見天後。”她微微參拜，臉上滿是疏離。
天後本欲朝著她伸出手，見她此時模樣，又堪堪將手落下。
“嫿兒，是天家對不起你，本後也沒能照顧好你。”
天後頭戴著鳳冠，臉上卻帶著一絲疲憊。
她兒九曜沒了，還有公主尋陽在魔族地牢尋到的時候，也瘋了。
她雖然貴為天後，也可也是母親。
歡嫿此時根本說不出原諒，當初若不是天後對尋陽太過溺愛，天靈族也不會被她誣陷。
她走後，天後看向一旁仙娥。
“戰神如何了？”
仙娥回：“還沒蘇醒的跡象。”
天後無聲得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