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的公路上,一輛轎車急速行駛著。

眼見著烏雲壓頂,蘇糖不由得又提了些速度。

叮咚——

車內的藍牙音響傳來母上大人熱絡溫柔的微信語音。

“糖糖寶貝,到機場了嗎?護照和身份證都帶好了吧,媽媽給你準備了你最愛的糖醋小排,還有紅燒肉哦~”

“回國的證件都辦好啦,大概還有五個小時我就到家啦。”

“那好哦,開車注意安全呀寶貝。”

知道她在開車,所以鄭女士也沒有多聊,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五個小時後她就可以見到她的親親寶貝了,四年沒見,可想死她啦。

而好不容易完成畢業論文順利拿到證書的蘇糖,整個人都沉浸在回國的喜悅中。

卻沒有注意到公路兩旁的白樺林中,突然躥出了一頭小鹿。

猛地踩住刹車,蘇糖把住方向盤,可還是一頭紮進了白樺林中。

粗壯的樹枝剮蹭在車漆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下坡的道路讓轎車難以停止,隻能不斷翻滾,最終側翻至一塊巨石前。

雖然有安全氣囊的保護,但蘇糖渾身上下還是受了不少的傷。

鮮血順著她的額角流下,右腿的疼痛也在撕扯著她的神經。

逐漸地,她的意識也漸漸變得混沌。

天旋地轉之間,雪花悄然飄落,而此刻蘇糖卻聽到了腳踩枯樹枝的吱嘎聲。

求生的本能讓她睜開雙眼,雖然鮮血模糊了她的視線。

但她還是看到了一雙黑色的皮鞋,還有棕色的褲腳。

“先生,求求你救救我。”

不顧胳膊上的疼痛,蘇糖伸出手,想要揪住他的褲腳。

而玻璃碎片也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劃破了一道道小口子。

看起來,極具淩虐美。

男人低垂著眼眸,看著沾滿著鮮血的小手距離他的皮鞋隻有三公分的距離。

不由得勾起一抹近乎於病態的笑容。

他的蘇蘇呀,怎麼可以想著要離開他呢?

回國?絕對不可能。

“救你,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蘇小姐能夠給我什麼呢?”

注視著她的狼狽,男人並未及時伸出援手。

反倒是看著她流血的傷口出了神。

殷紅的鮮血在瓷白的肌膚上交錯勾結,絲絲縷縷。

像極了一根根紅線,提著一隻精美的人偶,上演著一幕幕令他呼吸急促的戲碼。

可蘇糖的意識已經陷入黑暗了,聽不清這個男人在說些什麼。

隻能像是小獸般嗚咽著,含在口中的詞語,最終隻能化成一個‘我’。

也正是這個回答取悅了麵前的男人。

薄唇彎起一抹略有溫度的弧度,金絲框眼鏡下的蒼綠色雙眸中病態與瘋狂盡顯。

隻是他的嗓音依舊低沉,宛若大提琴般,仿佛擁有令人安睡的魔力。

“嗯,那說好的,我救了你,你就要把你自己送給我。”

北風嗚咽,落雪已至。

男人抱著懷中的少女,身後是已經化成一片火海的白樺林。

灰燼之下,所有的證據都會變得純白……

大到離譜的圓床上,輕紗微攏,櫥窗旁的壁火閃爍著光芒倒映在少女昳麗的臉龐上。

跳躍著,躁動著,鼓脹著。

一如坐在床邊的男人一樣。

與之不同的是,他將所有肮髒的情緒都收攏在了雙眸之中。

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醫用棉簽,蘸了些酒精,動作輕柔地替沉睡著的少女處理著傷口。

雪白的胴體橫陳於黑金色的絲綢之上,輕薄的被單搭至她的胸口處。

露出精致的鎖骨,以及若隱若現的渾圓。

男人粗糲的指腹滑過少女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勾著被單,一路下移。

“要不要幫你把這裏也清理一下呢,蘇蘇?”

男人充滿磁性的嗓音你在寂靜奢華的房間中響起。

可回答他的隻有床上少女綿長的呼吸聲,以及壁爐火燒的劈裏啪啦聲。

“不說話的話,就當你答應了。”

似乎是被她無聲的回答取悅到,男人彎起唇角,目光落在那根細細的棉棒上。

純白的棉棒被男人的指尖夾住,進出於在少女大腿處的擦傷。

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又是不同的角度。

輕重緩急,各有不同。

直到戳在某一處,沉睡中的少女發出難耐地嚶嚀聲,才讓男人停下來手中的動作。

棉花上沾著些濕意,就連木質的根部也沾上了些水漬。

濺落在男人的指甲上,在半空中拉出銀色的長絲。

可即便是如此靡爛的情景,配上他那張禁欲冷靜的臉龐,也絲毫不會讓人覺得褻瀆。

反倒像是情侶間的情趣,充斥著荒唐又病態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