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上這件被蹂躪到慘不忍睹的衣裙脫下後,蘇糖把自己埋在鋪滿了花瓣的水下。
她卡文的時候會用這種方法理清思路。
這種窒息感可以讓她的大腦保持清醒和理智。
總得來說,這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綁架。
他是她的狂熱粉絲,躲在陰暗的角落中窺探著她的生活。
卻又不滿足於她在大眾麵前發光發熱。
所以就會慢慢滋生出想要將她囚禁起來的想法。
至於他所說的愛和喜歡蘇糖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
在沒有見到她的真容之前,他或許是想要殺了她呢?
跟一個變態賭可能,蘇糖可沒有斯德哥爾摩的傾向。
隻要腿傷和眼疾一好,她就會想盡辦法地逃離這裏。
蘇糖在心中列出了很多套逃跑規劃,思緒也漸漸鬆散。
而鼻尖的玫瑰香氣也十分濃烈,幾乎將她完全包裹住。
意識越來越模糊,蘇糖試圖保持清醒,可依舊無法抵擋藥物的侵擾。
直到攥在掌心的玫瑰花瓣掉落至地麵,水花撲濺。
陸宴才從浴室外的玻璃房中走了出來。
這道磨砂玻璃並不能起到阻隔視線的作用。
同樣,他也清楚地看到了蘇糖在他離開後表情的轉變。
那一刻,剛剛邸臨天堂的他又被摔落至了地獄。
他甚至還在為蘇糖找著理由。
或許是自己索取的太多,她感受到了冒犯。
又或許是他在這方麵的需求過盛,她厭煩了。
千百種的理由,卻沒有一條是蘇蘇說喜歡他,隻是出於欺騙的安撫。
少女滿身被嫣紅的玫瑰花瓣所包裹著,陷入水麵中。
無意識地開始掙紮著。
可站在一旁的高大男人隻是這麼看著。
甚至還想要將她親手溺死在浴池中。
是不是隻有她死了,她才會真正地留在他的身邊?
如果得不到她的心,那麼是一具屍體,他也要強求。
水花撲濺的聲音越來越大,少女昳麗的麵孔上也浮現出愈來愈劇烈的痛苦。
似乎是馬上就要陷入窒息。
她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小,最終趨於平靜。
就連雪白的藕臂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密如海藻般的黑色長發與殷紅瑰麗的花瓣交纏在一起。
水波蕩漾,可浴池中的少女卻毫無生機地閉著雙眸。
像是一個安靜乖巧的洋娃娃,隻會陪伴在主人身側。
永遠聽話,永遠承受著主人毫無節製的暴烈索取。
就在一切快要走向終結時,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掌探入水中。
激起劇烈的水花,也將少女散落的發絲與玫瑰分離開來。
掐握住蘇糖的後脖頸,陸宴一把將人給提了起來。
然後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的雙唇。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撕咬。
是野獸在尋求安全感的發泄。
如果他未曾見過光明,那麼也可以一直忍受黑暗的。
可偏偏蘇糖給予了他希望,卻又毫不憐惜地收了回來。
這是他絕對、絕對不允許的。
既然她想要玩這種愛情遊戲,那麼就要做好騙他一輩子的準備。
中途退出他可是會發瘋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