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嬌顏現於眼底,櫻紅的唇瓣一張一合。
是無言的誘惑,亦是對他自我克製的挑戰。
“當然,別墅裏有一架備用的輪椅,我可以推你出去走走。”
與她拉開距離,陸宴直起腰,垂眸回道。
將欲望收斂,他化為紳士,扮演著禮貌優雅的角色。
每一次的靠近,距離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既不會讓蘇糖感到被冒犯,卻又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和之前求抱抱要親親的膩歪樣子大相徑庭。
他們之間,似乎又回到了最初認識的狀態。
玫瑰金屬的領帶夾在陽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
與男人的雙眸交相輝映,璀璨光亮,像是一顆極具審美價值的綠寶石。
即便是蘇糖,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眼睛很漂亮。
足以超越這世間任何一顆寶石。
“蘇蘇?”
沉迷於她的失神,陸宴低聲喚著她的名字。
流光溢彩的神色中,潛藏地是病態偏執的愛意。
“哦,好啊,正好我想出去看看呢。”
回過神來,蘇糖立即說道。
語氣中自然也帶了些雀躍和興奮。
像往常般,陸宴將人抱在懷中,然後下樓來到餐廳。
時間剛剛好,吐司從麵包機中彈出。
煎好的培根和雞蛋也恰好是可以入口的溫度。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陸宴預想的方向前進著。
兩人安靜地用餐,這是蘇糖第一次打量這裏。
有些新奇,可也由於禮貌而隻是匆匆掃了幾眼。
目光劃過男人修長的指尖,以及他所使用的餐刀。
陸宴的用餐禮儀無疑是優雅的,甚至就連蘇糖也會稱讚。
可他用刀的姿勢令她總感覺有些怪異。
但具體怎麼個奇怪法蘇糖也說不出來。
烤得酥脆焦黃的吐司在陸宴的餐刀下被分割成小小的十幾塊。
煎蛋和培根也難逃被肢解的命運。
可就在蘇糖準備收回目光時,麵前的餐盤突然被男人換掉了。
“蘇蘇可以先吃已經切好的這盤。”
看著這盤被切得整齊分明的吐司,蘇糖有些疑惑。
正常人能把一塊麵包片切得大小一致並且分毫不差的嗎?
叉子精準地沒入吐司之中,蘇糖咀嚼著,可思緒卻漸漸飄忽。
直到男人遞來一杯溫熱的可可,並且衝她溫和地笑道,
“我還以為蘇蘇的眼睛沒有完全恢複,需要我來喂呢。”
男人的話無疑是顆地雷,狠狠地砸入了蘇糖的心間。
驚懼之下,蘇糖倏然抬頭,卻正好撞入了陸宴那雙蒼綠色的眸子中。
可她仔細辨別著他的情緒,始終都沒有找到被欺騙後的憤怒。
他的眼神很平靜,似乎像是在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般。
帶著種貴族紳士的禮貌與修養。
“難道阿宴把麵包切得這麼碎,不就是為了照顧我的眼疾嗎?”
少女表情無辜,美眸中更是盛滿了驕縱與豔麗。
仿佛陸宴這種貼心的行為在她看來不過是他應該做的而已。
“是啊,是為了照顧蘇蘇。”
順著她的話,陸宴並沒有戳破她的謊言。
兩個人安靜地用著早餐,彼此間卻是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