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能遇到這樣的男人,夫複何求?

簫玉兒此生已經無憾。

她不管不顧的緊緊摟著趙衡的脖子,哪怕是遠離這個男人一寸,都仿佛會變得無比煎熬。

而她心裏,則早已經被這個男人,完全填滿了,不留半點空缺。

“玉兒……我能遇到你,又何嚐不是一種幸運呢?”

趙衡同樣摟著簫玉兒的瘦弱身子,輕聲回應著。

至於倒在血泊中,已經身首異處的雲景王,不值得趙衡和簫玉兒再多看一眼。

……

“啟稟陛下,雲景王已經……伏法。”

前來通報的太監,最後關頭,連忙改口,差點說成趙衡誅殺了雲景王。

畢竟這麼說,可就變成個人恩怨了,豈不是要在太子殿下的身上,留下一絲汙點?

以陛下現在對太子的寵愛程度,誰敢對太子有一絲一毫的不利,都是活膩歪了。

“死了?”

元武帝緩緩抬頭,眼神流露出些許驚訝。

“哪怕這老東西再該死,也不至於死的這麼快,朕還打算當著臣民們的麵,公開將其出事兒。”

“算了,他早就該死!皇室不見血,可是處於絞刑?”

元武帝眼神恢複了平靜,輕聲問道。

太監吞了下口水,連忙回應:“是被斬首了……”

元武帝輕歎了口氣:“那狗賊犯下滔天大罪,即便是斬首,也沒人敢為他鳴不平。”

幾乎是元武帝話音剛落,太監就小聲補充道。

“是被……太子殿下,隨便一刀給砍了。”

“隨便?!”

元武帝又是一驚:“說清楚!”

太監擦掉手心的汗水,緊張道:“就是突然一刀,毫無征兆,連在場陪同的宗正寺主監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好像……就好像……”

“好像什麼!”

見太監結結巴巴,欲言又止,元武帝直接厲聲喝問。

太監不敢再遮遮掩掩,連忙回答:“就像殺雞。”

禦書房瞬間一片寂靜。

守在旁邊,等待進諫的大臣,也被驚得目瞪口呆。

殺雲景王如殺雞?!

縱使太子有一萬個必殺雲景王的理由,可唯獨犯了宗法祖製這一點,就足夠令太子身陷囹圄啊。

一時間,眾人的視線全部彙聚到元武帝身上。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元武帝會震怒,甚至可能直接把趙衡召進宮裏,嚴加訓斥時。

元武帝卻突然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殺得好!”

“這個該死的雲景王,仗著當年擁護朕繼承大統,守著功勞簿,沒少給朕上眼藥。”

“他在茂安縣當土皇帝,與朕分庭抗禮,一直不把朕放在眼裏,他私下裏罵朕是婦人之仁的廢物,真以為朕一無所知?”

“難道朕操勞一生,嘔心瀝血,竭力當這個賢明之君,就活該被人罵成廢物,還不能還嘴?”

元武帝情緒逐漸變得激動起來。

沒人知道,這些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身為一國之君,卻不能掌握生殺大權,被雲景王這種所謂的有功之臣,諷刺羞辱了大半輩子,何等的憋屈?

如今,他的親兒子,直接把雲景王給宰了,而且還是痛宰,豈不是給他狠狠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