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落地窗前。
安白蕭點燃一根雪茄,叼在手裏,偶爾輕輕點點彈去多餘的煙灰。
“喂,阿澤,幫個忙。”
安白蕭猛吸一口雪茄,吐出濃濃白煙。
“哎喲,我沒看錯吧?蕭,主動打電話找我幫忙?!”
沈澤此時剛給一位病人做完手術,端起一杯清水潤喉。
“嗯。親子鑒定需要什麼材料?”
“親什麼?咳咳...親子鑒定?!怎麼?蕭,你外麵有崽了?!”
沈澤剛喝下去的水差點吐出來,猛地嗆了好幾下,惹得旁邊幾位醫生紛紛側目。
沈澤重重拍了一下胸口才緩過來。
“....,應該算吧,你說需要什麼,我準備一下給你送去。”
安白蕭慢慢泯滅煙頭,看向窗外燈火闌珊的街道。
“頭發、體液...這種隻要一點都可以測定,雙方的都要...哎!蕭,給我講講唄,哪個女人啊,連孩子都有了,我還不知道,我還是不是你好兄弟啊!”
沈澤恨不得透過電話刨根問底,整個人都貼到手機上了。
“滾。”
“......”
“材料明天我派人給你,一天之內給我答案。”
安白蕭說完毫不客氣掛了電話,不給沈澤回答的機會。
“喂?喂!不帶這樣的啊!利用完我就扔是吧!”
沈澤聽著電話那頭嘟嘟的忙線聲,欲哭無淚。
......
落地窗前。
安白蕭剛想收回視線,突然,一怔。
黎阮清披著一層輕薄的外套,長長而又柔順的黑發披在肩上,一直垂到腰部。
已是深秋,寒風襲來,黎阮清不由裹緊了圍巾,輕輕摩擦著雙手哈氣,如此顯得她嬌小又可憐,單薄的身子仿佛一陣風就能刮跑。
她慢悠悠的從安溪園門口的小道走去。
黎阮清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這裏。
這裏離龍山公寓稍遠,她想著衾衾和安安,回過神來,不由自主已經到了安溪園門口。
突然,她抬眸,往安白蕭所在窗掃去,雙人四目相對。
可惜玻璃是單麵性的,黎阮清什麼也看不見。
但她總感覺有一股熾熱的視線正盯著她,她仿佛鐵籠裏的兔子,被人掌控著。
黎阮清不由打了個寒顫,拍了拍被凍得蒼白的小臉,收回了視線,繼續走著。
安白蕭就這麼一直居高臨下的看著黎阮清,直至那瘦弱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拐角。
五年沒見了,安白蕭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黎阮清。
她變化不大,好像比以前更瘦了,瘦小的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