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卿送給寧天爵四個字,為爆笑點評讓杜甫和寧簡笑了整整一天,當然他們不敢當著寧天爵的麵前笑。
錢多,人傻。
這不是評價暴發戶土豪的嗎?真以為他聽不懂她的嘲諷?
寧天爵把這道梁子給記下了,等晚上……哼哼哼,月黑風高夜,床上報仇時,看他今晚不折騰到她求饒不可。
回到自己的小院,鳳卿卿真正放鬆。她熟悉的去臥室翻找自己的家居服穿好,再到廚房櫥櫃裏查看僅有的一些調料,然後到書房找筆和紙條列出來,拿給老新。
老新派屬下去照單采購,而他和另外十幾個保鏢寸步不離的呆在院子裏。不過也沒閑著,脫下西裝外套,拿起鋤頭和鏟子收拾蔬菜圃和花壇。
杜甫和寧簡坐在小木亭子裏,吃著洗淨的葡萄,欣賞屋子裏走來走去的鳳卿卿。比起在楓林小院的時候,現在的她才是快樂的。
寧天爵從院子外麵走進來,見屋子裏鳳卿卿正在忙著,沒功夫注意院子裏的動靜。他與亭子裏的兩人打個“離開”的手勢,然後隻帶著老新走了。
杜甫沾著茶水在桌上寫下“秦老禿”三個字,寧簡點頭表示猜到了。兩人相視一笑,恐怕秦老禿這一場鬧騰要結束了,勝券在握的寧天爵會不會放過秦老禿呢?
答案:未知。
沒有人猜得到寧天爵在想什麼,他總會在事態發展之前預見結局,將一切控製在自己的掌心。他淡然自若的
看著那些跳牆老鼠按照他謀劃好的進程去演繹,承受他最後的致命暴擊,直到野心破滅、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而他,還是那個坐看雲起雲落的寧天爵。
殺人於無形。這是杜甫對寧天爵的評價。他所熟悉寧天爵是沒有弱點,堅不可摧的強人。可是現在,一個致命弱點足以讓寧天爵不得不改變行事風格。也許,憑著這個弱點,秦老禿能保住老命,保住他兒子的命,甚至保住秦家在龍城的榮耀。
杜甫和寧簡喝著茶,貌似閑適,實則忐忑不安。他們擔心秦家父子狗急跳牆,對寧天爵不利怎麼辦?
“杜哥,要不要暗中派些人過去?我怕表哥……”
“爵爺的身邊不缺高手。”
“我擔心有人在高手的背後下刀子,那就麻煩啦。”
“先等等。”
杜甫故作淡定的喝著茶,其實心裏也七上八下的不安寧。
“老新,再幫我去買些東西回來。”鳳卿卿又拿著一張紙走出來,在院子裏瞧了一圈,發現老新不見了,寧天爵也不見了。
她轉身走去書房,她記得寧天爵似乎跟著她去過書房,還強吻她一下。她當時急著交待老新去買調味料,還嗔怨的打他一拳。
“寧天爵?你在書房嗎?”
小小的書房空蕩蕩的。
她走到旁邊的臥室,同樣沒有他。
慢吞吞邁著小碎步,她心急得大喊:“杜哥,快進來!告訴我,寧天爵為什麼不見了?嗚嗚,快告訴我,他去了
哪裏?”
杜甫慢慢踱著步子走進來,倚靠在門框上,“小鳥兒,哭什麼?爵爺回龍城去取衣服。我們暫時住在你這裏避避風頭,可是又沒有男人衣服,隻好請爵爺和老新去取。”
“胡說!寧天爵帶老新回去救洪明,根本是送羊入虎口。”鳳卿卿賭氣坐在靠牆的小矮櫃上,哭得像個淚人兒。
杜甫無奈,走過來張開雙臂虛抱著她,歎氣:“來吧來吧,給你一些安慰。我可是潔身自好的黃花老爺們,便宜你個小笨鳥兒啦。”
“哼!覺得吃虧就走開,我才不稀罕呢。”鳳卿卿推開他,扭過去背對著他。
杜甫覺得無奈,他果然適合獨身主義。瞧,哄個女人而已,明明很容易的事情怎麼搞砸了呢?
“哎呀,表哥,你終於回來啦。快進去哄哄小表嫂,哭得快昏過去了。你要是再不回來,今晚估計要睡院子裏嘍。”
院子裏,寧簡幸災樂禍的說著,好像生怕屋子裏的人聽不到,他扯著破鑼嗓子大聲說:“表哥,你快進去吧。小表嫂走得慢,其實心早飛出來啦。”
“閉嘴!”鳳卿卿被杜甫扶著站在門口,看到院子裏根本沒有寧天爵,隻有木亭子裏扯著破鑼嗓子的男人。她彎腰脫下拖鞋,氣憤的朝著木亭子裏的男人砸過去,“你騙我!壞蛋!”
“嗚嗚,你們都欺負我!壞蛋!”
原來燕師姐說得是對的,愛情裏誰先付出真心,誰就會永遠活在水
深火熱裏,時時刻刻擔心著對方。寧天爵,你對我的好隻是在逢場作戲是不是?因為你想利用我,所以才會關心我;因為你缺少一個女人來滿足渴求,所以才會那樣對我;因為你根本不愛我,所以連聲招呼不打就離開了。
“寧天爵,在你心裏,我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