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過得很快,仿佛一夜大風刮過,秋黃落葉鋪滿地,轉眼便是冬天。院子裏花壇種滿的茉莉花已經凋零,鳳卿卿走路也從蝸牛速度恢複正常。
一周前,寧簡被杜甫帶走回楓葉林小院,而她留下來等著寧天爵。聽杜甫說,寧天爵那天逃走之後遇到車禍,幸好他毫發無傷。
之後,寧天爵到國外出差去了。中間與她通過兩次電話,嘮嘮叨叨的全是叮囑她注意身體。雖然不太像他的風格,但鳳卿卿覺得心暖暖,也叮嚀他在國外多注意身體。
自願的認為這是戀人之間的念牽,鳳卿卿祈禱她與寧天爵能相處的更久一些。
“咚咚咚!”
院門被敲響,喚回鳳卿卿的思緒。她放下小鋤頭,一邊脫著手套一邊走去開門。
“哪位?”
“咚咚咚!”
外麵人沉默不語,固執的敲著門。
鳳卿卿隨手拿起放在門邊的棒子,慢慢打開一扇門,透過門縫看到站在外麵的張思倪。今日,她一身剪裁立體貼身的小西裝,化著淡淡的精致裸妝,手裏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皮包。皮包上的裝飾與她的小西裝衣領上胸針一樣。
“雲小姐,我能進去嗎?”
“寧天爵不在這裏。”
“我是來找你的。”
張思倪自己推開另一邊的門,不請自入。
鳳卿卿攔也攔不住,也懶得理她。直接丟下棒子,重新回到花壇邊,把茉莉花移植到花盆裏,搬到花房裏。
張思倪站在亭子裏,輕蔑的眼
神環視小院,尤其看到鳳卿卿一身髒汙的搬運花盆,頭發散散亂亂的像個瘋子。
“在天爵哥哥麵前你也是這副樣子嗎?”
張思倪高傲的質問,鳳卿卿停下手,直起腰來喘口氣。
“你想說什麼?來示威?還是來甩票子警告我離寧天爵遠點兒?”
“你真粗俗!”
鳳卿卿樂了,天底下都是俗人,就像迷戀古人儒道文化的杜甫也不敢說自己是高雅之人。這位張小姐真當在國外長大,然後接受西方的教育,她就變成高雅的貴族女人?貴族淑媛,那自欺欺人的無聊借口,不過是一個女人不願意麵對現實吧。
“你笑什麼?”
“笑你啊。幼稚!”
鳳卿卿搬著花盆去花房裏,盡量把茉莉花挨近暖氣管道,這樣冬天也不會被凍死。
“雲小姐,我知道你是D組織的人。潛伏在天爵哥哥身邊,目的就是為了JY財團的絕密文件。如果你肯離開他,我可以滿足你提出的任何要求。”
“任何要求?”
鳳卿卿叉著腰,笑盈盈的看著站在小房子門外的女人。
“你,你想做什麼?”張思倪畏懼的後退一步,頓感危險。尤其看到鳳卿卿那一閃而逝的狐狸笑,仿佛落入自己挖的陷阱,而剛好迎合了鳳卿卿的心理。
懊惱。張思倪一下子衝進屋子裏抓著鳳卿卿出來,二人站在小房子前。
“放開!”鳳卿卿甩開胳膊,搓搓被抓疼的手肘,“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別動手
動腳的。”
“雲小姐,我和天爵哥哥是青梅竹馬,兩家從祖輩便是世交,我們的祖父也希望我們能成為一家人。雖然我們十年未見,但是感情還在。”
“雲小姐,我勸你聰明些。男人把欲望和感情分得很清楚,尤其是天爵哥哥。他是個重情重義、有責任感的好男人。妻子和情人,他當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妻子。”
“雲小姐,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提要求吧。”
張思倪長篇大論一通說,把她與鳳卿卿在寧天爵心裏的輕重份量比較起來,仿佛她已經是領了證的寧太太,而鳳卿卿是寧天爵養在外麵的情婦。最後,她擺出施恩的高傲姿態,讓鳳卿卿明白與她的身份和財勢的不平等。
鳳卿卿莞爾,脫下髒髒的手套放在窗台上,她引領著張思倪坐到木亭子裏,還親自去倒來一壺茶。
木亭子裏,兩個女人相對而坐,張思倪坐東,鳳卿卿坐西。
“張小姐既然知道我是D組織的人,應該也清楚和我談條件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鳳卿卿親自倒茶,漫不經心的說詞表明她可以離開寧天爵,但是張思倪不一定能滿足她的要求。
張思倪碰都沒有碰茶杯,她從皮包裏拿出一個信封,趾高氣揚的說:“你無非想要錢。這是一張沒有填寫數額的支票,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鳳卿卿瞟也不瞟那信封,笑著嘲諷:“張小姐打發人的手法真夠老套的。你
不知道現在的華國沒有人用支票嗎?”
“那用什麼?”
“支付寶,或者微信支付。而且連密碼都不用,直接刷臉就行。”鳳卿卿盯著精致妝容的張思倪看了一會兒,恍然說:“哦,我明白啦。你整容了,不能刷臉。”
“你……雲小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果真惹怒我,可不管你是D組織的人,還是天爵哥哥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