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將大信封塞進設有密碼鎖的投信箱裏,研究了一下密碼鎖。他覺得製作這東西的手法很熟悉,而且打開密碼鎖的決竅很特別,按下解鎖密碼的同時必須插一支細微的鐵絲才能讓鎖打開,否則密碼鎖將永久報廢,想拿出裏麵的東西除非……
“真是有趣的人呢。”杜甫拍拍投信箱,這東西是用高級材料製造的保險箱改造而成,除非丟進核反應堆裏融掉,否則休想以人力撬開。
再次拍拍投信箱,杜甫看到大堂走廊的某個大理石柱子後麵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比出一個OK的手勢之後悄悄溜掉了。
杜甫摸摸鼻子,慢悠悠的邁著四方步回到碧煌大廳。此時,大廳裏的水晶燈已全部打開,所有的企業領導者無一人缺席,每個人強力克製住表情,靜靜的坐在椅子裏等待盜密天使們的到來。
坐回自己的位置,杜甫歪頭看向寧天爵,和依然醉心盤玩金剛菩提串的寧簡。
“爵爺,看來你手裏的絕密文件要遭殃啦。”
對於杜甫的調侃,寧天爵邪肆一笑,胸有成竹的說:“除了她,誰也盜不走。”
“嘖嘖,對自己的女人真好呀。爵爺,如果你選定她,她怎麼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別人坑你呢。”杜甫鄙夷的看著寧天爵,暗罵這腹黑的家夥隨時隨地秀恩愛,不怕遭雷劈嗎?
寧天爵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心疼自己的女兒有錯嗎?哼,吃不到葡萄的
人總說葡萄是酸的,其實是羨慕嫉妒恨。
在杜甫怨念中,在寧天爵自我感覺優越的時候,碧煌大廳裏響起優雅的鋼琴曲――理查德克萊德曼的《夢中的婚禮》。
十幾位膚若凝脂、身形曼妙玲瓏、曲裾長裙的蒙麵少女列隊進入大廳,儀態優雅、步步生蓮的繞著大廳走一圈,最終站定在前台上一字排開。
以中央大紅曲裾的少女為首,十幾位蒙麵少女頜首施禮,嬌聲婉如鶯啼,配上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羞怯嬌態,令人賞心悅目。
杜甫歎道:“《樂府詩集?碧玉歌》中有寫: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貴德,感郎義氣重,遂得結金蘭。”
寧簡樂了,豎起大拇指讚賞:“杜哥真不錯呀,連樂府詩集都知道。不愧你給自己改的名字,接地氣兒。”
“去你的。我祟拜詩聖杜甫,與樂府詩集有毛關係?隻不過我喜歡讀書,哪像你玩物喪誌。”
杜甫嫌棄的瞥了眼寧簡手裏的金剛菩提串,比他收藏的那串成色差點兒,不過以他對寧簡的了解,盤玩的興致頭兒不超過三十天,這串金剛菩提串就會丟過來,這位寧少又去對別的東西感興趣了。
對於杜甫和寧簡之間的對話,寧天爵從來是左耳入、右耳出。反正這倆貨從來都是這種相處模式,他已經習慣被當成透明人。
等到兩個愛鬥嘴的人終於安靜,寧天爵歪歪頭問杜甫:“古人,你怎麼看?”
杜甫漫不經心
的說:“這些女人被刻意訓練後放出來,不僅僅是盜密賭局的女商業間諜,更多的是希望這些女人長期潛伏到某個企業領導者的身邊,以達到隨時掌控企業內部絕密信息的捷徑。所以,她們很危險。”
寧天爵認同的點點頭。因為離前台有點距離,他能把十幾個蒙麵少女打量得真切,他能分辨出鳳卿卿,張思倪,燕師姐。
站在中央穿著大紅曲裾的漂亮女人是燕師姐,旁邊穿著繡金邊曲裾的女人是張思倪,而角落裏一個穿著黑色綢緞繡火紅玫瑰花的曲裾的小女人正是鳳卿卿。
“表哥,鳥兒在望向這邊呢。”寧簡用胳膊肘懟懟寧天爵,笑吟吟的說:“沒想到啊,鳥兒竟然喜歡玫瑰花?是不是搞錯了?”
“她與茉莉花很相配。當然,紅玫瑰也很配她。”寧天爵由衷的說,深邃目光隻觀注嬌美含羞的她,其餘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這是分別一個月之後的再相見,她清瘦了不少,他也有些憔悴。四目相望,心中強壓下悸動,故作不經意的別開視線,眼角餘光仍追逐著他(她)的一舉一動。她就是暗夜裏的玫瑰,唯有一點點月光都能讓她綻放奪目華彩。
寧天爵努力控製自己的眼睛不去瞟向角落的小女人,他微垂眼簾,盯著杜甫遞給自己的叫號牌,二號?
哼,那誰是一號呢?
“表哥,我是五號。”
“爵爺,我是十號。”
明明是三人行
,為什麼號碼不是挨著的?幕後的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身後的企業領導者們竊竊私語,互相詢問著對方的叫號牌。顯然,除了寧天爵、寧簡和杜甫之外,所有人的叫號牌都是順序的。
“表哥,那個人在惡搞咱們呢。”寧簡把叫號牌塞到屁股底下。他今天誰也不選,省得被人特麼的當猴耍。
杜甫也興致缺缺的把叫號牌丟到旁邊的空椅子上,他大喇喇的站起來,昂首對著攝像機說:“D先生,我是楓葉山溫泉度假山莊的老板杜甫。我能否不用叫號牌,直接選人?”
“哦?請問杜先生想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