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百歲正在院子裏蹲馬步,現在他那豆芽菜的身體已經有了變化,起碼身上有了一些肌肉了。
蘇錦看他這麼自覺,嘴角勾起一個笑來,說:“這邊鹽引的事情,你去談了沒有?”
“範家沒去。就是去了也沒用,範家肯定不會給我們鹽引的。”韓百歲淡淡的說。
蘇錦挑眉。
“範家那個駙馬爺,當年進京趕考的時候,路上用光了盤纏,剛好遇到賀家的商隊,在賀家的幫助下,才去了京城,後來才考上了探花郎。後來更是休妻之後,娶了公主成了駙馬爺,賀家也跟著得了給皇宮進貢糖霜的皇商名號。”
“範家和賀家的關係雖然這二十年來寡淡了一些,甚至賀家有些巴結範家的意思,但是,大石城那事兒,還有咱們手握白砂糖秘法的事情,讓賀家對我們是恨之入骨,範家不給我們辦鹽引,不過是舉手之勞,卻是能夠讓賀家領了這個人情,何樂不為呢?”韓百歲說。
蘇錦點頭,這也是她心裏所想的。
“其實,要想要得到鹽引,也不是不可能。”韓百歲突然說。
“怎麼?”
“隻要把範家給扳倒了,這事兒自然就成了。”
扳倒範家?
蘇錦皺了眉頭,有範家的那位探花郎的駙馬爺這座靠山,如何能夠扳倒範家?
“不管是哪朝哪代,最忌諱的就是造反,若是那位探花郎駙馬有了反心,不,其實隻要讓皇上心中有了猜忌,這事兒就算是成了。”韓百歲冷笑著說。
“這怎麼做?”蘇錦問。
韓百歲笑了一下,然後拿出一張紙來。
蘇錦看了一眼,頓時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來,點頭說:“這個法子好!”
第二天一早,範家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清遠城。
“哎呦呦,範家真是夠狠的,這鹽井一斤鹽才一百文,這範家賣出去卻是要十兩銀子,一來一回,一斤鹽賺這麼多,這清遠城的鹽井,一天出鹽怎麼也有幾千斤,這豈不是一天就有幾萬兩的銀子進了範家的腰包?”
“誰說不是呢,這一天幾萬兩,十天幾十萬兩,一個月豈不是得有上百萬兩銀子?一年上千萬兩!我的個乖乖,範家在清遠城管著鹽場有二十年了,這二十年得有多少錢了?”
“這怕是比國庫的銀子都要多了!”
……
整個清遠城都在傳,這範家真是太有錢了,比大全王朝的國庫都有錢。
不僅如此,範家的排場也被人盡數說了出來。
“範家就是厲害,這家裏人出門必然坐的是八抬大轎,這比京城裏的大官兒都有派頭。”
“哎呀,範家有錢呀。就是這住的宅子也都不一樣呢,聽說是照著京城的王爺府邸修的。”
“這算啥呀。範家還有自己的府兵呢,我聽說還另外訓練了一支騎兵,那騎兵一個個膘肥馬壯的,足足一千多騎,說是押運鹽車用的,哎呦,我看比皇上的禁衛軍也不差多少了。”
……
這事兒是越穿越玄乎。
範家也是聽到了風聲,簡直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