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墨兮從書房出來,映入眼簾的是兩排被深淵感染的銀騎士。
與其同名的黑騎士的不同,銀騎士的鎧甲為晶瑩剔透的雪白色,而黑騎士則為碳的漆黑色。
不過被深淵感染,不如說是同化的銀騎士們的鎧甲變得更為黯淡,細長的腰肢杆與頭盔把銀騎士們襯托的跟個竹竿似得。
但可不要就此認為銀騎士們的力量不足,他們擅長運用雷霆之力附加於自己那右手的墮落騎士大劍上,不過這大劍是對於像應墨兮這樣的隻有一米七八的“小矮子”而言的,對於擁有兩米三的銀騎士而言,他們手中的墮落騎士大劍揮舞起來跟直劍似的;左手的盾牌稍遜深淵騎士的洛斯裏克中盾,不過防禦力和抵抗力是與其不相上下的。
銀騎士們沒有像吸魂鬼一樣跪立在應墨兮麵前,而是像一座雕塑一樣矗立在樓道兩旁。他們手中緊握著武器與盾牌,雖然眼睛沒有看向四方,但其感知力已經滲入了這座宅邸的每個角落,準備隨時接敵。
走在樓道上,應墨兮此前的駭人氣勢與戲謔的神情乃至之後麵對“模特”的欣喜都蕩然無存。她看向兩旁的銀騎士,眼中是說不出的欣喜與驕傲,不過神情沒有表現出來,仍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她時不時的用著一副冰山臉拍著一個銀騎士的腰肢說道:“你們幹的很好,不過你們太緊張了。”
被拍的銀騎士是剛剛從伊魯席爾被轉化過來的新任騎士,在護送自家主人離開的他原本在認真的用感知查看著宅邸的周遭,生怕有什麼不對將這位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主人給弄髒了衣角。
要說為啥這麼緊張?廢話,你給世上最神秘最為黑暗的一聽名字就不好惹的“深淵”打工的時候,你也會這麼緊張的。
被拍的銀騎士十分緊張,即使是在隨著騎士團長征戰惡魔時他都沒有這麼緊張過。他將劍擺在了盾的後麵,將盾橫著擺在胸前做了一個標準的暗月騎士禮。
“為深淵而深陷重圍,吾王。”銀騎士大聲地喊道。他的劍和盾因為擺動的速度過於快而發出了陣陣嗡鳴,產生隱隱的氣流將他的瑩白色披風都吹起了一瞬。
“沒必要這麼緊張,同胞。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都喜歡為了深淵而深陷重圍,但如果真遇到了這麼一天,我希望你們能為了深淵而保護好自己,你們都是深淵的財富,是我最值得驕傲的依仗。”應墨兮被銀騎士的浮誇動作驚了一下,不過她還是糾正了這名銀騎士的死忠言論。她可不要為了深淵的利益而拋棄自我的蠢蛋,應墨兮可寶貴他們了。
“為了深淵!”銀騎士還是昂首挺胸地壓低聲音喊了一句。
一旁的銀騎士可感動了,不過他們並沒有像這名“新兵”一樣喊出那句羞恥言論(隻是應墨兮認為的),隻是催動了深淵的精神鏈接,整齊劃一地做出暗月騎士禮。
在環顧了周圍銀騎士的行為後,應墨兮的心情一瞬間好了起來,她眼中含笑地問了“新兵”銀騎士一句:“你來深淵之前的名字是什麼?”
“Acheron(阿契恩),吾王。”
“阿契恩麼....在南邊有個名叫羅馬的地方,你的名字在那裏的意思是....冥河?”應墨兮思索了一下,緩緩說道。
說完,應墨兮沒有多想,她隻是拍了拍阿契恩的盾牌以示鼓勵,並賜予了他更強的深淵親和力,使得阿契恩眼中的黯淡白光似乎有些轉向黑色的程度。
沒有多管他們,在眾多銀騎士渴望的眼光中,應墨兮走在了出宅邸的大型階梯上。原本帶有金絲的地毯現在已經變成了鮮豔的紅色,踩上去似乎有些紅白色的不明液體冒出來。銀騎士們將眾多財寶與魔法道具整齊地擺在宅邸大門前用沒有遭受“水洗”的毛毯上,與之相對的是一堆男女皆有的屍體胡亂地擺在了院子的草地上,等著沙之魔法師的咒術將其全部焚毀。有幾名零散的銀騎士將“新鮮”的扔在了上麵,似是有些嫌棄的給自己施展了一個淨身法術——這是每一個伊魯席爾人都會的法術,為的是不讓自己的美麗衣物遭到髒汙的染指。
看著這些,兩個銀騎士像拎小雞仔一樣將二階魔法師門童拎至應墨兮麵前。這個二階魔法師的褲襠濕潤了一片,眼中和鼻子裏冒出了生理性淚水和鼻水,他看著從黑漆漆的大型傳送門出來的仿佛複製粘貼出來的幾排銀騎士他的第一反應是通過自己攢下來的三階魔法傳送卷軸逃跑,可是應墨兮何嚐沒想到這一點,早在門外站著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運作自己體內的深淵之氣輻射至整個豪華別墅,沒有高的魔法造詣是看不出來此片空間出了問題的。
“小姐....不不不,這位大人,我隻是個門童而已,壞事都是老板幹的,都是他安排讓我們去做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可是個大大的良民啊。”門童邊求饒邊磕頭,淚水在他激動的話語中不斷流出,口水如同灑水器一般噴出來,應墨兮看到這一幕沒忍住心理犯得惡心默默退了一步,而銀騎士們卻強忍著不適將他摁在了地板上,停止了他的磕頭以及其他不雅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