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阮泠的話成真,可一塊肥肉隻能看不能吃,又讓他心癢難耐。
再一想到,馮家還有可能被別人搶占先機,他又開始蠢蠢欲動。
最後,黎耀明想到了阮泠的那句找個排頭兵的話。
排頭兵找誰呢?
找個實力強的,他控製不住;找個實力弱的,還不夠給馮坤塞牙縫的。
想來想去,他把主意打到了阮明成身上。
黎耀明是個商人,還是個不做賠本買賣的商人。
之前他對阮明成的討好和付出不能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已經許諾出去的東西,為了麵子也不可能自己打臉再收回來。
讓阮明成做他吞並馮家的墊腳石,剛剛好!
五天後,馮家舉行了馮泰洋的葬禮。
來參加葬禮的一大半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馮太太看著這麼多人,突然瘋狂地抽自己巴掌。
如果她兒子還活著,馮家的產業加上這麼多人脈關係,她兒子完全可以不用工作,就當個花天酒地的二世祖也沒關係。
她後悔啊,後悔不該不聽馮坤的警告。
眾人趕緊上去勸她,“馮太太,我們都知道你心裏難受,可今天是泰洋的大日子,別讓泰洋走的不安生。”
馮坤還在怨恨馮太太,“你現在打自己有什麼用?你就算打死自己,泰洋也不會複活了。”
馮太太撲過去抱著墓碑嚎啕大哭,“泰洋,我的泰洋啊!都是媽媽害了你!
老天爺啊,為什麼不讓我替我兒子去死,為什麼不讓我替我兒子去死啊......”
馮坤上前很粗魯地拉開了馮太太,“你還好意思哭?都是因為你才害死了泰洋。
泰洋他明明已經躲過十二天後的死劫了,都是因為你!啊...”
馮坤癱坐在地上,同樣哭得撕心裂肺。
眾人又是一通安慰,可再生動的語言在白發人送黑發人麵前,都是蒼白無力的。
馮家夫妻雙雙哭暈過去,被一起送去了醫院。
轉天,黎耀明打著探望的旗號去了醫院。
他先是說了幾句關心的話,才把話題扯到阮泠的卦上。“馮董節哀吧,這都是注定的。”
人最痛苦的不是看不到希望,而是希望就在眼前,卻還是落空了。
馮坤紅腫不堪的眼睛又落了淚,“泰洋可以不用死的,泰洋死得冤枉啊!”
“唉!有件事我不知道應不該說,是關於泰洋的死。”
“什麼事?”
“我聽別人說,阮泠早就算到泰洋的死劫不止一個,可因為你沒有給她五千萬的卦金,所以她就沒說。”
馮坤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眼睛瞪得像銅鈴,“你聽誰說的?”
在壞人的三觀裏,別人不幫忙也是天大的罪過。
“之前阮明成的小女兒阮露想進娛樂圈,阮明成求到我這裏,我就介紹了一個知名的經紀人給他。
作為交換條件,他帶我參加阮泠在京市那間茶社的開業典禮,說是有機會能見到墨總。
我就跟著去了,當時聽旁邊人閑談時提了一嘴。
那人曾經找阮泠算卦,阮泠讓他先給錢,說安市的馮董也找她算過卦,過後卻賴賬不肯給卦金,所以她就沒把卦象的後半段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