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席荏家,容墨墨發現公司給他準備的房子是比以前的小出租屋上檔次。容墨墨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將立領馬甲脫下去,扯了扯襯衫解開兩粒扣子,剛才她為了不暴露光禿禿的喉結一直在忍受著酷熱,如今終於能緩解了。
席荏遞給容墨墨一聽可樂,容墨墨接過仰頭便倒,喝了快整整一大半的時候將可樂罐放下擦了擦嘴巴,卻發現席荏一直在看著她:“怎麼了?”
席荏搖了搖頭:“總感覺你變了許多。”
雖然自己感覺不到自己的變化但是別人的眼睛卻是最明亮的鏡子,容墨墨問:“哪裏變了?”
席荏沉吟了半晌,又突然笑了笑:“我看錯了,你沒變。”
“別跟我賣關子,你快說啊!”
席荏的眼睛眯著,像是兩缺新月:“就是這樣,什麼地方都沒有變。”
他感覺容墨墨變得比從前漂亮,變得比從前有風采,變得更像一團抓不住的鏡花水月。但就像熒幕中很多明星一樣,你仰慕他,卻無法和他交往,這種仰慕的距離很遠,席荏從來都不喜歡,他更喜歡將心比心,從前的容墨墨就是這樣。她的出現,一直在貼著他的心髒生長,直至現在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但是今天容墨墨卻有一瞬給他帶來了陌生感,她變了很多,好似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人的成功總能改變一個人的本質,可能會令她質變,也可能會令她變質。席荏突然很忐忑,怕在自己離開的這陣子裏,容墨墨已經被成功帶來的功利感改造成了另外一個人。
不過重溫著她見到他後的一言一語,她什麼都沒有變,依舊是原來那個她而已,那種距離感隻不過來自於她變得更加優秀,而他,因害怕留不住她所以患得患失。
“席荏,你可能沒跟呂布一起玩過,不過我猜如果你倆湊一起一定玩得很好。”她問席荏一句話那家夥直接簡潔明了的給她一句短話讓她自己發散哲學思維了,這點和呂布怎麼這麼像呢,所以她該斷定席荏骨子裏也是個呂布一樣騷氣內斂的家夥。
席荏行動總比思維快一拍,他解起襯衫的扣子慢慢向容墨墨走去,容墨墨向沙發後麵靠了靠,眼睛激光樣掃射著席荏分外養眼的肌肉塊和人魚線:“你幹嘛?”
席荏停下腳步,睜著純真的大眼睛看向容墨墨:“不是要量尺寸麼?”
容墨墨一拍腦門,光在這兒舒坦了,都把這事兒忘了!找出尺子與記號本,席荏問她:“你不把那個脫了麼?”
容墨墨咬著筆用手將膠尺展開,吐字略模糊不清:“什麼啊?”
“束胸。”
= =大哥,你是有多關心我的胸!容墨墨拍了拍胸膛,鄭重的向席荏保證著:“放心,絕對不會凹進去!”
量席荏尺寸的過程是略香豔的,夏姬還十分現代的給容墨墨建議告訴她可以趁機來一發。容墨墨說:雖然你這個建議很帶感,但老娘可是有原則的人!
取完席荏的尺寸,接下來就是製作成衣了,容墨墨的手頭功夫很快,大約兩個星期便把衣服做出了不錯的雛形。但是因為細節還要再加工,有些地方需要精細的手工縫製,想要把兩套衣服完美的做下來還需要一個月時間。
與此同時巴黎設計展那邊已經寄給了容墨墨邀請函,這也代表容墨墨的設計稿被通過了。設計展的時間是兩個月之後,所以容墨墨有充分的時間準備。
男款服裝的模特是席荏,女款服裝的模特就選中了武則天,雖然之前想選擇夏姬,但後來容墨墨想了想,夏姬的氣質比較香豔,武則天最符合上流社會所需要的貴族氣息,所以還是她來當模特比較迎合這次的設計展。
這兩天呂布變得鬼鬼祟祟的,本來他不怎麼喜歡實體化,但最近實體化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多了。容墨墨怎能猜不到他在鼓搗什麼,這個悶騷前一陣子看到原顏梟給他發短信不怎麼理會,但後來頂不住好奇心驅使去瞄了兩眼,再後來瞄的次數越來越多,一來短信鈴就想去看,最重要的是他要先裝作若無其事一會兒,然後再借上廁所為緣由去衛生間看短信。
像誰不知道他那點破事兒似的,他一個鬼還上廁所,會尿麼?!!再說哥們你最近尿的這麼勤不會是得什麼膀胱炎了吧!
這天呂布又滾廁所偷發短信了,小表弟難得的又來蹭飯了。他一來就去衛生間,然後看到一個體格老嚇人的大男人不脫褲子坐在馬桶上對著手機橫眉立目,苦苦思索,像是遇到了史上最重大的難題,這個場麵把小表弟嚇壞了,他從沒想過容墨墨家會出現席荏以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