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冬梅和原顏梟比容墨墨還緊張,萬一外界確定了原顏缺是個傻子,那他的作品還有誰會買?就算之前給人的印象是天才之後也會背負上不滿的議論的,那樣原顏缺在藝術界雖然能混下去名頭卻帶上了汙點。
原冬梅走了過去:“你好,我是他的母親,他不太懂商業,這個還是我跟您談吧。”
“你太客氣了,這東西我還是跟本人談比較好,因為會牽扯到很多東西,我還要請他再加工呢。”富賈對原冬梅笑著,然後將原顏缺拉走:“來,我們便賞畫邊聊。”
原冬梅急的跟了過去,沒想到原顏缺走入人群後圍住他的不止一個,還有某藝術雜誌的編輯:“你好,我是ZZZ雜誌的編輯,開幕的時候無意逛過來才發現是你的畫展啊,我和同事都很喜歡你的畫,為什麼你舉辦了這麼多次畫展今日才選擇露麵的?”
原冬梅心裏鼓點一樣敲著,完了完了,今天的畫展要搞砸了,這商人把原顏缺拉到人堆裏去幹嘛啊!
好幾對緊張的眼神注視在原顏缺身上,隻見他跟那些人說了幾句話竟然自己回來了,那些人表情也無異,好像沒人發現原顏缺是傻子。
原冬梅拉住原顏缺,將他帶到了畫展的偏屋裏:“你和他們說了什麼啊?”
原顏缺然後睜著不諳世事的大眼睛:“說實話了啊,我說這些事以後再談,我身體不好。”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嗯,的確是實話。
原冬梅幾人都去外麵招待看畫展的人了,席荏和其他人也去外麵走了兩圈欣賞原顏缺的畫,隻有原顏缺一人不方便出去,所以呆在屋子裏。
容墨墨從外麵回來,她看到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似在想什麼的原顏缺上去逗了逗:“你剛才真聰明。”
原顏缺怔了怔,然後一下靠過去抱住了容墨墨,臉埋進了她的脖頸:“剛才我好害怕。”
容墨墨拍了拍原顏缺的後背:“害怕什麼啊,把他們當成高峰(高洋),當成席荏,當成你妹妹或母親,當成我就好啦,你不是做的很好麼。”
“嗯。”原顏缺甕聲答應,起身的時候突然吻了容墨墨一下,嘴唇輕觸著容墨墨的,身上清新舒服的皂角香氣在那瞬間忽然變得濃鬱。
“你幹什麼啊,死小子。”容墨墨把原顏缺推開打了他一下,原顏缺癡癡的笑著,一如既往。
畫廊中的高洋還在念叨著原顏缺不白浪費了他最後一顆藥丸,今天在畫廊中被圍住不是抽身的很天衣無縫麼,一定是吃他的藥丸所以關鍵時刻漲了智商。
前天與原顏缺玩的時候高洋突發奇想把自己的藥給原顏缺吃了會怎麼樣,所以他拿出一顆ROSE留下來的藥丸給原顏缺看:“你吃不?”
“給我吃?”原顏缺點點頭,眼睛笑眯眯的,帶著點受寵若驚:“謝謝你。”
高洋突然不想給他了,他把藥丸奪了回來,心想原顏缺真吃好了怎麼辦,就問他:吃了這個會讓你的病好起來,也會帶走一些好東西,你的世界會變的複雜起來,你還要吃麼?”
高洋其實有時是裝瘋,他享受瘋人的生活,雖不想糊塗著,但也不想一世清明。看清的事太多了心也煩。
這個藥丸或許會帶走原顏缺的純真和善良。
見原顏缺一臉似懂非懂,高洋問了最後一遍:“你吃麼?”
後來,原顏缺將那枚藥丸服下,高洋期待的問原顏缺怎麼樣了,原顏缺隻是帶著與從前一模一樣純淨的眼神與他說了一句:“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