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容墨墨在玄關換鞋,原顏缺問“你要走嗎?”
容墨墨點了點頭,每次看到原顏缺的時候心中那些不快感都會揮去:“下次再來看你。”
原顏缺沒應聲,也沒換鞋,盯著容墨墨出門後關上的門看了半天,原顏梟在屋裏叫了他三聲都沒聽見,最後隻有來到原顏缺身邊敲敲他“:“晚上媽又不回來,你想吃什麼?”
“她剛才叫我下去。”原顏缺突然說。
原顏梟詫異:“誰?墨姐?”
“嗯。”原顏缺坦蕩的目光與原顏梟四目相對,原顏梟對上那眼睛怔了怔,然後撓撓頭:“哦,那到墨姐家給我打個電話。”
容墨墨還沒從原顏缺家小區走出去,此時正邊走著邊想著那幾隻鬼的事情,路過拐角商鋪,路過公園水橋,此時小區裏沒有幾個人走,很靜很靜,但容墨墨卻突然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她。
謹慎的回身看了一眼,誰知道跟在自己身後的是原顏缺,現在這個位置已經離他家已經很遠了,這家夥怎麼就這樣一路跟過來也不叫她一聲。
“你怎麼下來了?”容墨墨問。
“我想跟著你。”
容墨墨發笑:“跟著我幹什麼?”
“看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然後跟你回家。”
容墨墨覺得原顏缺現在的思想真是越來越有深度了,乃是高端萌也。現在是早春,晚上有點涼,容墨墨為原顏缺將他敞著懷的外衣扣係好,又把自己的圍脖給他帶:“晚上有風,以後出來注意點,小心感冒。”
原顏缺摸了摸脖子上的圍脖,拇指在上麵細細摩擦了一會兒:“這個我沒有。”
“你沒有?”
“嗯,沒有。”
你睜眼說瞎話= =容墨墨非常想這麼說,因為她分明記得過原顏缺帶過好多條不同模樣的,但原顏缺可能是見到顏色不同款式不同便以為是不同的東西吧?這樣想著,容墨墨對原顏缺說:“那這個送給你戴吧。”
原顏缺二話不說將那條圍脖換了個圍法,將長長的圍脖在脖子上環繞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將自己的下巴與鼻子完全蓋住,隻剩下一對美眸露在外麵忽閃忽閃的,逗得容墨墨又是一陣發笑:“你把自己捂那麼嚴能呼吸嗎?”
原顏缺點了點頭,容墨墨轉身讓他隨她走,原顏缺跟在容墨墨身後握住脖子上溫暖的毛線埋在裏麵深深嗅著。
回到家裏,容墨墨發現與眾人混熟了的小矮正與李清照等人開茶會,幾人吟詩作對好不囂張,典型是欺負文盲(因為容墨墨不會),此刻容墨墨才發現,原來嫪毐也是個遷客騷人。
更驚奇的是,典型理科班文盲小表弟也在這裏,和眾人咳咳嗑嗑瓜子好不熱鬧,並且小表弟的存在使容墨墨更加質疑這個茶會的存在意義,這些人弄個作詩的場子純粹是裝13的。
高洋說這把作打油詩,所有人都舉手同意,李清照也喊來容墨墨也加入,容墨墨本想不從,但左右衡量之下不能在小表弟這個文盲變遷丟了麵子,就尋思就用現代那點他們這些古人不知道小表弟也沒見過的東西炫耀一下自己的本領,便坐了下來。
高洋先作:“休說一物降一物,待我二桃殺三仕,你四散五零皆可,便有六欲七情,也被失拆個八九不離十。”
容墨墨一看自己壓倒了點子上,便馬上對:“求十全完美,忘九死一生,看似八麵威風,實在七竅不通,渾忘得六親不認,揉搓得五髒不生,纏磨得四肢無力,顛倒得三餐不食,終落得二地相望,不如拋片癡心!”對完還不忘得意的問眾人:“我的詩如何呀~?”
高洋說:“你後麵還可再加一句。”
“什麼?”
“可還是———零丁孤苦。”
容墨墨一瞬間覺得陽仔太高能了,一下子將十到零都補全了,原來千古絕句就是這麼來的。
這時小表弟也插上一句:“最後一句還可以接呢。”
這還可以接?難道小表弟的腦袋被李清照這群人也傳染成文學天才了?便問:“那最後一句還可以接什麼?”
“縱而我願賭服輸(負數)。”
…… 果然是理科生的料子,算你狠……
小表弟問容墨墨:“我是不是很屌?”
“嗯,碉堡了,原來表弟你才是真絕色。”
“其實是我家裏人讓我這麼屌的。”
“所以你人稱屌絲嗎?”
“屌絲王就是我~”小表弟自認不凡的將貶義詞在自己身上賦予了褒義。
麵對小表弟的自戀,容墨墨實在不敢直視,這是誰慣出來的:“不,你是雙彙王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