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垂著頭說道:“老爺覺得那樣的謠言對丁府不好,所以就打算借著江大公子的喜宴讓我家公子出門見人,好打破謠言”。
“我家公子不肯,不是不想遵從老爺的意思,而是嶽大夫再三叮囑不可出門,夫人也就奉為圭臬,回絕了老爺”。
“隻是不想,今日一大早二公子來了夫人的院子,二話不說就把夫人鎖在屋裏,還讓身邊的小廝強迫公子換衣裳並帶出府門”。
說著,福祿伸出胳膊挽起衣袖,露出皮膚上的青青紫紫,“這些傷痕就是今早奴才幫著公子,被二公子身邊的人拳打腳踢留下的”。
聞言,丁玉成叫嚷,“你放屁!明明是你先推我,我才讓人動手的!”。
福祿點頭,“二公子說的不錯,奴才是推了您,可您對大公子動手,奴才作為大公子的貼身小廝,維護自家主子難道有錯嗎?”。
“你,賤奴竟敢頂嘴!”,丁玉成想要起身去打福祿,但被玄一狠狠按下。
玄一冷聲,“公主問話期間,不得喧嘩!”。
丁玉成害怕,隻能閉嘴,但眼神死死盯著福祿,好像要把他吃了一般。
周錦初板著臉,“你繼續說!”。
“是,公主”,福祿頓了頓,說道:“到了公主府以後,大公子說有些冷就讓奴才去拿披風,沒想到剛走到馬車旁就被二公子身邊的有喜綁了起來,他把奴才打了一頓之後就把奴才堵上嘴塞進車廂裏了”。
江行知看了一眼筆墨,筆墨會意的走到周錦初身邊,“公主,小的找到有喜也一並帶過來了”。
“嗯,帶上來吧”。
“是”,筆墨一招手,公主府裏的侍衛們就押著一個男子走了過來。
他看到丁玉成後連忙叫喊,“二公子,您一定要救小的呀,小的全都是按照您的命令做事……”。
“你閉嘴!”,丁玉成咬著牙喊了一聲,感覺到身邊的丁懷遠在看他。
他偷偷瞄了一眼,不經意間看到父親眼底的冰冷,心中一緊不敢再說話。
有喜被侍衛扔到地上,他本想爬到丁玉成身邊,卻被一把抓了回來按在地上,“公主麵前,老實些!”。
有喜嚇破了膽,哆哆嗦嗦的跪著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你是有喜,丁玉成身邊的貼身小廝?”,周錦初問道。
“是,是”。
周錦初嗯了一聲,“本宮問你為何要打福祿,之後又將他綁起來塞進馬車裏?”。
有喜支支吾吾,抬看了一眼丁玉成。
“看他做什麼!本宮問你話,如實回答!”。
周錦初嗬斥一聲,嚇得有喜立馬開口,“是,是二公子讓小的做的……二公子說早上大公子不聽話,要給他點兒教訓,二公子還說,還說老爺拿大公子有用,所以他不能動大公子,但可以動福祿,讓福祿吃了教訓,就是打了大公子的臉……”。
話音未落,眾人便聽到一聲沉鬱冰冷的稚嫩聲音,“有什麼用?”。
周錦初等人驚訝的看向江稚魚,少見她肅著張臉。
幾人相互看了看,既能讓小魚兒問出這話,便是丁懷遠在丁子苓的事情上有貓膩。
忽然被這麼一問,有喜愣了一下搖搖頭,“奴才不知道,隻是聽二公子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