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場中的青竹,展示了一下竹吸管兒,也沒等眾人回答,就在酒壇邊坐了下來,把吸管插了進去。動作自然隨意,一手撐地,一手扶管兒,就像是喝水一般,吸了起來。
隨著青竹腮幫子不斷鼓起落下,喉結湧動之間,眾人都能聽到液體被大口吞咽的聲音。
大家被這喝法驚得有些發愣,這哪是喝酒呀,喝水都喝不了這麼猛,重點是青竹吞咽的速度還越來越快,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壇子被吸幹的咕嚕聲。
青竹也沒多餘動作,直接起身,在地上留下了一個濕手印,隨意的把酒壇子扔給那幾個青年。
幾人本就愣神,再加上匆忙接壇子,抱住壇子的那位一個屁股墩就跌坐在了地上,引來了現場的哄堂大笑。
反觀青竹,不但正滿臉含笑的看著他們,還在那兒又吸了吸那個竹吸管兒的表麵,才扔掉,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更是毫無醉意。
“酒還不錯,就是少點兒。”
震驚的眾人,這才回神,喝彩連連,搞得那五人一臉愁容。
“你別得意,一會兒酒勁兒就上來了,看你怎麼辦?”其中一人強撐著膽子叫囂。
可圍觀人群中不乏老酒鬼,喝酒最難熬過酒勁兒發作是不錯,可一口氣能吞下五六斤高度燒酒的青竹顯然不在此列,所以這人的叫囂,更像是自己給自己壯膽的跳梁小醜,引來噓聲一片。
“好了,第二局吧。”青竹麵不改色,四平八穩,催促著下一局。
“第二局,咱們比力。”又換了一個青年出來說話。
此言一出,青竹麵無表情,毫無波瀾,甚至有些不耐,隻是安靜的聽著下文。
“神了!真猜中了。”一旁的王一斌徹底服氣了。
“這一局你和我們五個頂牛!”這局的介紹特別簡單。
“就是地上畫個圈,我們在圈裏拿根粗棍子,我一頭,你們一頭,看哪一方被頂出圈唄!那你們也是一起上,對吧?”青竹智珠在握,還反問了一句。
周圍又是噓聲一片。
王家小夫妻眼中滿是擔心,畢竟對方是五個青壯年,莊戶人常年勞作氣力本就不會小,而且其中好幾個更是從小就以蠻力著稱,即使知到青竹深不可測,但在這種純力量的比拚中,也並不認為青竹可以以一敵五,占到便宜。
劉永全則更多的是好奇,好奇這位自己從那麼老遠地方請來的先生到底有什麼本事。
對麵五人被這噓聲搞得麵紅耳赤,羞愧難當,但迫於想贏的心思,隻能硬著頭皮稱“是”。
“都跟我來。”
青竹沒有理會他們,反而直接把人都帶到了那天他跟柳如風說話的河邊。
“你們那比法太磨嘰,到時候輸了,又是這個不舒服,那個肚子餓,或者沒站穩這些醃臢的理由!”
幾人眼睛從靈光一閃,再到被猜中小心思的緊張,頓時說話也有些結巴了。
“那,那,那你想怎麼比?”
青竹一指他上次躺過的那塊大石頭。
“這石頭長八尺有餘,寬高各約四尺,重千斤不止。”
說罷,青竹就走到了石頭前,腳紮馬步,雙臂不見蓄力,直接推在石頭上,隨著一聲“走”,大石頭應聲而動,生生被橫推一尺有餘。
觀眾眼睛都直了,紛紛驚呼,“好一把子氣力”。
青竹收勢而回,衝對賭五人努努嘴。
“今日你們幾人若能將石頭推回原位,就算我輸。”
幾人猶如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其中略顯精明的一人止住了還想上前嚐試的同伴。
“您真是厲害,這局我們認輸,請一起回去進行第三局吧!”
然後這人就帶著眼中又重新精光直冒的同伴當前走去。
看著幾人似乎對第三局信心十足的樣子,青竹也是來了興致,緊隨而去。
湊熱鬧的自然也是沒落下,一行人浩浩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