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輸了,沒想到我數百年的積累和經營,竟然被你一個小娃娃輕鬆化解,罷了罷了,命該如此。我雖老而無德,但還是有一事相求。”王老漢兒泄了氣般說話,口中還時不時冒出鮮血。
“你且先說。”青竹放下了刀,但氣機卻始終籠罩著地上的老頭。這麼些年,青竹已經不再是初出江湖的少年,可不會留給敵人臨死反撲的機會。
“王小斌是我打小領養的,隻是我掩飾身份用的,他們一家三口都不知道我的事情,就讓他們安靜在此生活下去吧?”王老漢兒眼神帶著請求。
“你也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你對他們的感情是真,我也可以讓他們的生活保持原樣,但他們此生不能修煉,包括小毛頭。”青竹略微皺眉,進而說道。
“如何確保他們不修煉,難道你要毀了他們的根骨?不行不行,那會讓他們早夭的!”王老漢兒語氣變得激動起來。
青竹卻沒有再跟他廢話,反而走到了五行大陣的陣眼上。
“你莫要毀了王小斌他們的根骨,我立馬就可以把五行大陣的破陣之法告訴你。”王老漢兒再次央求。
青竹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話語,反而直接一腳踢在綠色的光柱上,石頭裂開的哢哢聲響起,進而光柱上就遍布裂紋。
“你怎麼會知道木行柱是陣眼?”
王老漢兒無比驚訝,因為五行大陣的陣眼完全隻有布陣者才會知道,所以即使是知道破陣之法,也無用,找錯了陣眼所在,反而會傷了己身和陣中人。
“山間多草木土石,土木之氣就重,為了你的大陣威力大,自然是首選,至於為何選木而非土,你再怎麼說也是徐家先祖的徒弟,自然選擇木屬性能量的概率更大!”青竹一邊解釋,一邊徹底拍碎了綠色光柱。
在王老漢兒的錯愕中,五行大陣轟然消散,陣中四大高手恢複了自由。
“你個缺德帶拐彎兒的醃臢潑才!”牛老說著就要衝上前去暴揍王老漢兒。
“牛老,且慢動手。”徐守年竟然出乎意料地出言製止,走到了王老漢兒麵前。看著眼前人良久。
“按理來說,我應該稱呼你一聲師叔祖,可當年你背師棄義,枉顧道理,這聲師叔祖委實不甘。因為你先祖定下了徐家不得招收外姓弟子的規矩,對你,他也一直是耿耿於懷,徐家家訓有一句話‘若尋得你,就告訴你說,我不怪你,隻怪自己沒教好你’。這次我也特意為你而來,了卻了這數百年的懸案,還望你好自為之。”
說罷,徐守年自顧自走去檢查徐家子弟的情況。
王老漢兒聞言,眼中失神,飽含熱淚,口中喃喃不清,似在懊悔。
“什麼東西,裝什麼狗屁仁義,要不是撿漏的當初搞出來的破事,也不至於有什麼各門法不通的破規矩,也不會害得江老哥和小竹子師徒……”牛老又要開始喋喋不休。
“牛老!休得多言?”江無眠出言喝止。
牛老悻悻聳肩,沒有再說話。
江無眠和青竹師徒相顧無言,眼含熱淚。
“師父,這些年您還好嗎?”青竹匆匆檢查了一下柳如風和幾位師兄的的情況,然後跪在師父麵前問候。
“傻孩子,你怎麼真就這麼狠心呀?這麼多年不回來看看師父。”江無眠老淚縱橫,抱住自己這個最寵愛的徒弟。
“徒兒,無顏見您。”
“說什麼傻話,我江無眠的徒弟輪得他人來閑言碎語?”
“師父,徒兒不想給您和觀山一門抹黑。”
“傻孩子,師父都這麼大年紀了,什麼聲名榮耀都不及兒徒陪在身邊呀。”江無眠慈愛地看著青竹。
“師父,原諒徒兒的不孝。”青竹又怎會不知道門派榮耀對於師父的重要,更不想江無眠為難,加上當年的事情蹊蹺始終有根刺在心頭,所以心中一時也是想不出兩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