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青竹變成光繭,已經過去了一個晝夜,可是從外麵看起來依舊是毫無變化。
“哎呀,青竹姐夫怎麼還不出來呀?人家都餓了。”沈素蘭身旁的少女們鶯鶯燕燕嘰嘰喳喳,好似一群百靈鳥。
最愛說話的牛老卻顯得極為老實,眼觀鼻鼻觀心,正襟危坐,本分得很,因為沈素蘭的眼睛一直落在他身上。
柳如風和江無眠雖然閉目養神,可氣機卻始終落在光繭之上。
周遭的各方子弟雖然也是神態各異,但無一例外都關注著場中光繭。
“各位,此間事情也暫告段落,我等出來許久記掛家中情況,就先告辭了。”徐守年出言告辭。
“好,那徐家主路上多多保重!”江無眠起身相送。
“江老還請留步,各位改日再聚。”徐守年抱拳拱禮。
“徐家主,他日我必登門造訪!”徐守年剛想帶著手下子弟轉身離去,卻被一個人叫住,正是柳如風。
“我徐家隨時恭候!”徐守年怎會聽不出柳如風的語氣不善,自然也還以顏色。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你這人,怎麼會如此衝動?”沈素蘭手下的女弟子全都關心的責備。
“柳師,到時我們陪你一起上徐家!”柳如風帶來的那群少年,明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力沒架打的存在。
少女們看著這群躍躍欲試的少年一陣無語,氣得一個個白眼直翻。
“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呀!”觀山二師兄一臉羨慕地看著這些年輕人。
“這就是害小師弟自廢修為的相字門人?”觀山大師兄也是從調息中醒來,一張寒冰臉看著柳如風,緊接著就要上前。
“大師兄,你要幹什麼?”觀山二弟子和三弟子趕忙上前拽住他,“小師弟現在修為重鑄,必將更上一層樓,這青年也是對小師弟忠心耿耿,你可別傷了他呀!”
“放開,我自有分寸!”大師兄一臉懵,加上周遭這麼多人看著,他是又氣又惱。
他的二師弟三師弟簡直就是兩個憨貨,死死抱著不鬆手,他不要麵子的嗎?而且之前一役,這青年一直身處戰圈最中心,也隻是受了輕傷,跟自己這個重傷者實力可謂不可同日而語,自己想傷他,那也得有這個本事呀!不得不說,自己小師弟的眼光是真的好。
這觀山首徒,越想越氣,無奈之下隻能看向自己的師父。
江無眠看到這一幕臉上也是有點兒掛不住,可現在這麼多人看著,讓自己怎麼出聲呢?這大弟子是什麼樣的人他清楚得很,自然不是胡來的人,可偏偏二弟子跟三弟子怎麼就跟兩個活寶似的,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
現場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一群人看著三個人在那兒耍寶。
“三位觀山高徒有何見教?”終是有人出言破了冰,這人正是柳如風。
柳如風心想著跟觀山終有一場,何不如早早了結,也省了青竹為難,於是不顧身旁少年阻止,走到了三人麵前。這下輪到觀山三人一時愣神,不知所措了。
“額,那個,見過相字門高足!”觀山二弟子憋了許久才說出一句見禮。
“學了小師弟望氣決的就是閣下?”觀山大師兄趁著兩位師弟愣神,掙開束縛,上前直麵柳如風。
“正是青竹先生大恩。”柳如風不卑不亢的回話。
“確有幾分氣度,也不算辱沒了本門法決,這事兒既然以我小師弟自廢修為為終,也便了了。”觀山大弟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如風,說罷,就轉身朝自己的師父走去。
搞得他兩位師弟又是一臉懵,“這就完了?”,這兩人對視一眼,找不到答案,隻能跟著朝自己的師父走去。
柳如風也是回到原本的位置。
“江老哥,你這幾個弟子還真的是有點兒個性呀?”牛老話癆屬性又開啟。
“諸位見笑,諸位見笑。”江無眠無奈隻能打著哈哈。
牛老調皮了一下,也不再多說,可突然就想起一件什麼事情,然後湊單江無眠耳邊,“老哥,你這幾位弟子看起來都是秉性純良之人,那當初泄露小竹子私授法決,而後還引來了許多江湖人圍觀逼宮的事情,到底是何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