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這撿漏的,當初亂來,非說要讓大家像他們雜字門一樣博采眾長,搞什麼大融合,最後搞出一堆因為功法衝突被反噬,導致心情大變,嗜殺如命的大魔頭,釀成玄門滅世的慘案,這才為了防止玄門再起亂世,最終定下了各門之間不得私通功法的規矩。這本來就是瞎搞,這樣培養出來的弟子入門戰力境界提升雖然快,可後勁不足。不過眼下看來,無論是那王姓老者,還是小竹子身上都不見這些弊端,那老者心性不論,獨說小竹子卻是隻看到了益處,不見害處呀。”牛老也是難得嚴肅。
“目前看來無事,未來卻不知如何,再說我們了解青竹不是不知分寸之人,可玄門人數眾多,豈是我們四個門派能左右的,如果我們幾大魁首門派徇私,又唯恐悠悠眾口,這事兒委實有些難辦呀。”沈素蘭對於此事也是相當為難。
“竹兒,乃是觀山門徒,前一次我這做師父的已經放棄了他一次,此次我定不會再有負於他,這孩子雖然身世悲慘,可是從小就懂事,更是樂觀豁達,我相信他。”江無眠言語中充滿了愧疚和堅定,深邃的眼神更是牢牢看著青竹。
“也罷,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先去我門中一聚,再細細商議一番,我還就不信以我們四派之力,還護不住一個人了。”牛老也不是扭捏之人。
“我柳如風這條命都是青竹先生所賜。”一直在一旁不作聲的柳如風突然來了一句,言語中的堅定,贏得了其餘三人的認同與肯定。
“竹兒看人的眼光委實老辣,老朽這兒謝過各位了!”江無眠起身作禮。
柳如風直接閃身躲過,“前輩不必如此。”
沈素蘭更是直言:“這小子雖然嘴上不肯認,可我早已視他如半子!誰若欺他,我定斬不饒。”
“江老哥,你就別多禮了,要不是礙於輩分相差確實太大,老牛我早就跟他拜把子了!沒事兒,沒事兒,這家夥對我胃口。”牛老也是上前阻止了江無眠的謝禮。
見眾人如此,江無眠也是無比欣慰,“竹兒能得諸位如此相待,也實乃我師徒二人的大幸也!”
“對了,牛老、沈門主,竹兒是如何與戰、禦二門結交的呀?這些年我雖多方打聽,卻始終不曾得到他的半點兒消息,若不是這次的事情,我都不知他身在何處,更不用說他還與諸位結下了如此深厚的情意?”江無眠對於徒弟這幾年的經曆也是頗為好奇。
“這個?”牛老竟然也有羞於出口的事情,搞得深知其性情的幾人皆是驚訝不已。
柳如風茫然的搖了搖頭,“我與青竹先生也是中間斷了聯係多年,他自己對那段時間裏的事情又不曾提起,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這個怎麼說呢?倒也是一段佳話,不過本主就在這兒,何不讓青竹自己詳述一番呢?畢竟我等也是對於細節知之甚少呀。”沈素蘭微笑著指了指青竹。
這話確實在理,於是幾人一同看向了青竹,剛想開口,就看到青竹從調息中醒了過來,感受到這邊的注視,也看了過來。
“小竹子,趕緊過來,你師父有話問你!”牛老用特色的大嗓門呼喚了一聲,還特意借用了江無眠的名號,惹來了對方無奈的眼神。牛老可不管,八卦都想聽,可出頭鳥可不好當的。
師父呼喚,青竹自然不敢耽擱,屁顛兒屁顛兒就跑了過去,看到幾人充滿求知欲的目光,不由背脊一涼。
“竹兒,你且過來坐下,與為師等人說一說當時你下山以後的經曆,如何?”江無眠見其他幾人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額~”青竹哪裏還不知道這幾位是八卦之火燒起來了,這師父咋也不知為何跟著牛老他們幾個胡鬧起來了呀,但這些年的苦悶憋在心裏,此番鬱結打開,這麼多親人好友在身邊,確實也想與人分享了,再說了這幾位都是親近之人,說說就說說吧。
這樣想著就找了一處坐下,開始了這幾年經曆的回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