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萍水相逢,我們本著真心結交的想法,給你吃食,又幫你包紮傷口,難道你就連句謝謝都不應該說嗎?”李金言語中明顯有了一種委屈,但更多的是憤怒。
青竹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屑,“如果真是萍水相逢,我確實該謝;如果真心結交,,我確實該謝;再如果你給我上的藥裏,沒有加那迷控人心的毒藥,我更該謝,可偏偏這幾樣你們幾位都不是,一路跟蹤,假裝偶遇,虛情假意,趁機下毒,你說我該不該謝你?”
“你說什麼?我都不明白,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義,我等離開便是了!”李金麵色微變,但仍不承認,起身,憤慨地招呼其他人離開,“我們走!”
“唉,不見棺材不落淚。”青竹一語點破,就沒打算再放人離開。
左手持刀,欺身而上,招式粗鄙,左砍一下右劈一下,身法全無,是腳步淩亂,就如孩提玩兒刀,全無章法,可偏偏這刀法不但迅猛異常,且古怪刁鑽,明明架住了上麵,可偏偏打的是下麵,架住了左邊,右邊又挨了一刀。
僅僅幾刀過後,已經壓得李金難以招架,叫苦連連,步步後退,手裏的青鋼劍也已經變成了鋸條。
不遠處的幾人一看情形不對,也是趕緊抽出武器圍了過來,把李金保護起來。
“你個恩將仇報的狗東西!”那叫老四的人說著就要衝上來。
“老四,住手。”李金扔下手裏的殘劍,往前走了兩步,對青竹拱手一禮,“先生,我等一時鬼迷心竅,解藥給你,可否容我等退去?”
一邊說著還一邊伸手進懷裏往外掏解藥。
青竹收刀,伸手去接。
李金手從懷裏拿出來,竟然甩出一把白色粉末,朝著青竹得眼睛撒去。
幾人正要得意,那得逞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隻見青竹左手把刀一橫,以手腕兒為軸將刀飛速旋轉,就像是一麵盾牌,還伴隨著大風,那些粉末不僅沒突破到青竹麵前,甚至反而被刀轉出來的風吹得劈頭蓋臉向那幾個人自己罩去。
粉末入體,幾人立時癱倒在地,七竅流血。
“這毒挺不錯呀?勁兒還挺大。”青竹也蹲下來仔細看了看地上的人,一臉邪笑的調侃兒,還一腳踢掉了幾人手裏的解藥。
“你,你,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的目的!”李金死死盯著,聲音虛弱不可聞,氣息微弱不可見。
“不是,直到你下藥之前,我的體內的靈身都在沉睡,整個人都是混沌的,隻剩下肉身的本能,還虧了你的毒藥,讓我的身體察覺到了致命的危機,強行喚醒我的靈身,讓我恢複,所以你先前說的是對的,我要謝謝你,謝謝你對我下毒。”青竹站起身,居高臨下。
“觀山青竹,名不虛傳。”李金說完最後一句話,也步了他那幾個弟兄的後塵,咽下最後一口氣。
“自作孽,不可活!倒也虧了你們讓我徹底明白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青竹轉身離開。
片刻之後,他卻再度返回,把地上的解藥撿起來碾碎,撒在幾人身上,又用刀把邊上的土掀起來蓋住屍首,防止毒藥傷人,以及壞了環境。
這一路走來,青竹自身雖然一直渾渾噩噩,可經曆過的這些個事情卻是實實在在都記憶裏麵。
這些人對付他無非是幾種想法,一來他是觀山的弟子,身上必然帶有寶貝,想趁著落魄撿個便宜,早前第一波應該就是這目的;二來是貪圖青竹身負的觀山法決,修為不在,可是法決卻記在腦子裏,如果能掏出來,無異於能成立第二個觀山門派,當然還有不少人懷疑青竹身負相字門玄法乾元寶劄,這一波人馬動用那種控人心智的毒藥,應該打的就是這主意;至於第三種比較少,倒也不排除有人與觀山有過節,不敢報複觀山,就要把氣撒在青竹身上,意圖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