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事不可為,且氣氛尷尬,那幾家人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悻悻而去。
留下青竹小蘭就這麼一前一後站在那裏良久。
夏風吹過樹葉,嘈雜漸起,二人之間卻是久久的沉默。
“唉,這或許就是年輕的煩惱呀。”站在院子裏的楊阿公歎息著搖搖頭,自顧自走回了屋子。
青竹回過身,星眸閃爍,神情平靜,隻有一對耳朵時不時輕抖。
然而小蘭卻已經滿麵的淚痕,倔強地昂著頭,紅紅的雙眼緊緊地看著青竹。
“竹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是在利用你逃避潘西?”小蘭咬著嘴唇,邊哭邊說。
“是呀,你以為我會為了你這麼個丫頭片子得罪一方惡霸嗎?憑什麼?就憑你們跟我說的那通鬼話?我圖什麼?圖你好看?圖你跟在後麵囉裏吧嗦?一直以來陪你逢場作戲罷了,小爺我走南闖北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就憑你這山野村婦還想撩撥我心?”青竹冷言冷語,說得非常難聽。
小蘭愣在當場,連哭都哭不出來,隻是這麼含著熱淚,一臉不敢相信地盯著青竹,希望從他的眼睛中能看到什麼。
隨著空氣的凝固,就連女孩兒的呼吸都仿佛停滯了。
青竹一甩手,就要留下小蘭獨自離去。二人肩膀交錯,小蘭終於鼓起了勇氣,“竹哥哥,這一切都不是真,對嗎?”
“唉,這男歡女愛的事情,也就你這種小丫頭會當真,無非是片刻歡愉。”青竹語氣中滿是不屑和調侃。
“你怎麼是這樣一個人!”小蘭大吼一聲,哭著跑出了院子。
青竹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坐回到竹篾之中繼續幹活。
聞聲出來的楊阿公,看到這場景雖然是疑慮滿滿,卻也是選擇了沉默,歎息中,陷入了思索。
那邊少女傷心不已,回到家裏也不說話,隻是哭,哭到泣不成聲,哭到淚如雨下,哭到聲淚俱下我見猶憐。
李阿婆那個心疼得喲,可是偏偏最難開解少女心事,任憑老人家急得跳腳,亂作一團,這小蘭依舊是自顧自哭,就是一言不發,倒是把老太太急得眼淚都下來了。
一邊是悲悲切切,淚注連連,一邊卻是風輕雲淡,一切照舊,除了這兩處之外,還有另一個地方一群人正聚集在一起,紛紛雜雜,亂糟糟。
十餘眾聚於一個破草廬。
若是青竹在此,定會發現為首一人正是馬四,還有張王齊三位大嫂也在此處,隻是三個婦女此時正被一大群男子圍繞其中,如有虎狼環伺,處境並不太好。
“你們自己說你們三個這事兒辦的怎麼樣呀?”馬四一臉凶狠地盯著三個女人。
“我們一切都是按照你們說的辦的,現在這樣我們有什麼辦法?”張嫂一臉的不甘。
“可是現在的結果我們並不滿意呀!”馬四獰笑一聲。
“那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我們能怎麼辦?”王嫂也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現在事情反正我們都按照你們的要求做到了,什麼時候能把我們老公放回來?”齊嫂沒等馬四再開口,搶先問道。
“對呀,什麼時候放我們的老公、兄弟?”張王二人也是隨即附和。
“哈哈,這幾個臭娘們還想自己的老公?”一個狗腿子哄堂大笑。
“這兒這麼多男人,你想要幾個老公都行!”另一個狗腿子一臉淫笑,盯著三位大嫂上下打量。
“你還別說,這三個女的還真有點徐娘半老風韻猶在的意思。”狗腿子三號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就連剩下的那些打手和手下都開始穢言穢語。
中間的三位即使是潑辣異常,終歸也隻是弱質女流,被這麼一群虎狼包圍,看著那幾乎要把她們生吞一樣的眼神和淫光,她們已經失去了潑辣的本領,緊緊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她們從一開始就明白這群人渣可能並不會遵守承諾,可是為了自己有老公,孩子有爸爸,即便是一絲的可能她們都不願意放棄。
所以當這些人找上她們的時候,她們根本就沒有猶豫,為了家庭她們願意做任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