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介紹,“槍名黑蟒,長八尺整,重136斤,通體攢刻蟒鱗,槍吞為蛇頭,吐信為刃,由寒鐵純鋼複合打造,堆疊百次,呈墨色,一體成型無接口,堅硬無比,槍尖可吹毛斷發,輕易洞穿六層藤盾不是問題。”說著他還在兩位壯漢的幫助下顫顫巍巍地把長槍給豎了起來。
青竹這才抬頭看了一眼,沒說話,直接起身走到潘西身邊,打量了一番這墨色的長槍,中部刻有“黑蟒”二字。青竹輕蔑一笑,“這就是你們潘家所謂的好寶貝?可笑。”
說著一把拽過長槍,潘西鬆手不及時,還被拉得踉蹌了兩步。
青竹單手提槍走到空地上,把槍尾往地上一杵,頓時入土,豎槍而立,“重量還湊活”。
再來,槍身拔地而起,他手腕一翻,長槍貼著手腕繞轉幾圈,反向一抖,長槍驟停,水平懸於平舉的手臂之上,槍頭槍尾距離手臂四六而分,“重心差點兒。”
他平舉的手臂一抖,長槍順著手臂就衝脖頸反卷而上。上到肩膀之時,微微一沉,再又上頂,長槍就被淩空拋起,在空中旋轉一圈槍頭向下自由落下,槍尖完全沒入土中,一杆槍尾微微震顫。伸腿一腳踢在槍吞之上,長槍挑開土壤,上前電射而出。槍快人更快,槍身剛呈水平,青竹就一把拉住了槍尾,如真地抓住了蛇尾那般,長槍頓時止住去勢,靜止在空中,與其手臂同在一線,槍尖不抖不搖,無有半分晃動。
“好!”潘西身後的兩個壯漢終於忍不住爆出一聲喝彩。
青竹聞言,眼神一凜。
潘西本來正欣賞著青竹試槍的瀟灑動作,被兩人突然的喝彩嚇了一跳,不由勃然大怒,“閉嘴,蠢貨!”
那兩人被兩位大佬一嚇,頓時如同鬥敗的鵪鶉那般低下了頭,一副畏懼的樣子。
青竹也沒有過多在意,隨手抖出一個槍花,飛快前刺,動作之快,手臂已經出現虛影,可槍尖始終紮於一處,讓人看不清刺出了多少槍。隨後,反手指尖一撥槍尾。長槍翻了個身,槍尖轉到了剛才槍尾的位置,分毫不差。
手掌前探握上槍吞,雙腿交錯半蹲,手引長槍回拉,斜刺身側。一紮過後,兩腿一分站成馬步,握槍位置也滑倒了槍身正中。橫握長槍的手,收臂前衝,打出一記重拳。長槍隨拳而動,行至遠端,首尾去勢不減,中間卻被牢牢把住,生生完成了一張滿弓,差一點就要首尾相接。原本回彈之下,必然還會彎出驚人的弧度,可青竹卻沒給它這機會,手臂一震化去槍上的勁道。緩緩收槍背在身後,槍尖斜指地麵。
“誰說我喜歡用槍的?”青竹語氣清冷地問。
“無人說起,隻是我們覺得這樣一柄利器,就得配竹三哥這樣的英雄。”潘西諂媚地陪著笑。
“槍,太娘了,我並不喜歡。”青竹語出驚人,一時倒是也讓潘西有些不知所措。
青竹也不端架子,直接開口解釋,“槍法都是從崩、撥、挑、蓋、壓、紮六字中來,可這幾個裏麵,前三法主要靠的就是槍身的彈力,而後三者也是或多或少都會用到這一點,所以相比較於長槍的彎來扭去,我更喜歡拳拳到肉的紮實,亦或是大開大合的刀斧,鐵橋硬馬。。”
潘西聽完也是一臉懵,“竹三哥,這雖不趁手,但也是我們潘家的一番心意,所以若不就暫且收下吧,等改日有合適的機會或者心儀的目標,我潘家必然會為竹三哥去取來。”
“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就收下了。”青竹自顧自地就坐回了座位上,繼續刮篾絲。
“竹三哥實乃深明大義。我此番前來,送寶是一方麵,但另一方麵也是通知竹三哥一下,三天之後,寶穴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