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我最近的名氣有點兒大呀,昨天那波認識我,今天這波也認識我,你們是誰派來的?。”青竹橫跨馬上,斜身冷道。
“呸。走狗。”沒人回答,卻有幾人啐了一口唾沫。
看著眼前這一人一馬為首那人心中是真的苦,如今以主城為中心,已經被潘家的手下圍成了鐵桶一般,幾次差人突圍送信都是有去無回,白白折損了許多弟兄。後來見突圍無望,就轉為向內尋找機會。
探查到潘家因為把大量的人員派去做包圍,反而內部守衛有了可乘之機,於是昨天上麵就安排了五人,帶著雷火散前來襲擊這大龜墓穴,本來十拿九穩的事兒,可是偏偏殺出了個黑麵神,擋下了那幾位兄弟以生命為代價的爆炸攻擊,當時他就潛伏在不遠處的山上觀察,看到那一幕簡直簡直已經是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他不敢再輕舉妄動,隻能趁著塵土飛揚,撿起被爆炸波掀飛的同伴,飛速撤離。
跟上麵幾位一商量,想趁著那人被幹掉再次襲擊,可是當他帶著弟兄們擺平潘家的暗哨守衛摸了上來,他頓時傻眼了,這本該被炸地屍骨無存的人,竟然完好無損地坐在那兒編竹篾,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幾次搓眼睛才確認。他趕緊叫弟兄們埋伏起來,這種狠人那是靠自己這百來號能拿下的嗎?還不就像送菜一樣。
就當他以為今天要無功而返,打算撤退的時候,他發現狠人套馬鞍了,一看有門兒,趕緊繼續附身等待。
終於看到那人騎著馬就走了,他不由喜出望外,一溜煙,機會來了。他招呼弟兄們趕緊強攻,大老虎不在,就憑這些個小猢猻,那不手到擒來?
可是沒想到這地道裏潘家藏了這麼多人,衝了三四次都沒衝進去,還倒下了不少弟兄,不過好在幾番衝殺之後,對麵損失遠超自己一方,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似乎自己和弟兄馬上就能遏製潘家這頭窮凶極惡的老虎,甚至連隻要能來個釜底抽薪,就不怕犧牲的自我安慰都想好了,可是偏偏一人一馬闖進戰陣,那馬蹄就像不是踏在地上,而是全部踏在他的心口。
“你們自己滾吧。”青竹看到為首那人竟然苦著一張臉發呆,不由不耐煩地問了一句。
可是一群黑衣人全部都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地看著青竹,滿眼都是隨時都會噴發的怒火。
“你們走不走?”青竹見對麵始終沒反應,不耐煩地又問了一遍。
對麵還是沉默,青竹也不再廢話,一夾馬腹,踏雪原地躍起,向黑衣人群衝去,橫衝直撞之下,根本無人敢攔它。
三兩步,青竹就來到了插著烏蟒長槍的地方。輕輕一提,抄槍在手,頓時一股無形威壓釋放,雖不說壓得眼前的人群彎腰駝背,卻也是感到呼吸困難,胸口煩悶。
青竹身子前傾,一杆長槍舞出了片片殘影。隨著踏雪前行,不斷有人倒下。
對麵雖然曾負隅頑抗,可是卻沒有半分的效果,青竹和踏雪,前前後後幾個來回,場下黑衣就所剩無幾了,好似銀針穿紗,沒有半分阻礙。青竹也沒有痛下殺手,雖然看起來一個個被挑飛,被砸趴,打得十分淒慘,可是青竹實則收著勁兒,這些人內裏並沒有受太重的傷,多是被打岔了氣息,憋暈了過去。
眼見戰局形式突變,藏在通道裏的那些潘家手下,一個個大叫著,“給竹三先生幫忙!”揮舞著武器衝了出來,看那興奮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剛才那一個個如喪考妣的頹廢樣。
青竹心裏明白,這群貨色是看到有功可撿,所以跑出來搶功的,青竹怎麼會如他們所願呢?快速衝到人群邊緣,抬手打算挑飛一人,結果失手一滑,長槍竟然被那人一把抱住,頓時脫了手,就連自己都被那人拉了一個趔趄,險些從馬上墜落,所幸踏雪一個橫跳幫助青竹穩住身形,然後帶著青竹撤撤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