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早了,你就在我這兒尋間廂房住下吧,別一天到晚在你那院子裏雲雨顛覆。”潘黑虎說罷就轉身離去。
“謝謝父親,您也早點兒休息。”潘西朝著潘黑虎的背影行了個禮。
第二天清晨,太陽未起,青竹就起來了。先是打了一通拳,隨後早飯也沒吃,就喚來了踏雪,出了門。
仗著青天白日,就來到昨天暈倒的地方不遠,看了一圈,確定四下無人,直接在馬背之上一腳借力,淩空飛起,跳到了兩丈高的屋簷之下。把手伸進兩根椽子中間的縫隙裏,一番摸索,很快就摸到了一個冰涼手感的金屬製品。一把捏住,拿了出來,正是潘家心心念念的兵符。聽見遠處隱隱有人聲,青竹二話不說跳下房簷,落回踏雪背上。
青竹還遠遠地看了一眼城主府,隻見明麵上守衛多了不止一倍,暗哨之類更是比比皆是,反正這周遭安插了不下數十人的,有賣菜的,有逛攤兒的,有遛彎兒的,還有些什麼早起幹工的,總之幾乎把城主府圍成了一個鐵桶。
青竹也沒多看,一磕馬腹,朝著潘府而去。
來到門前,就有小廝跑了過來,“竹三先生您來了。”說著就把踏雪帶到了邊上。
青竹也沒回應,自顧自走了進去,來到中堂,就看到潘家父子和文羽正在一起吃早飯。
潘黑虎一看是青竹,立馬放下碗筷,滿臉笑意的說:“小竹來啦,快來吃早餐,本來想著讓你多歇息一會兒,才沒叫你,你來的正好,我們也才剛開始吃。”
潘西也是趕緊布下了一副碗筷。
青竹走到桌前,跟文羽拱了拱手,就拉出一條凳子,坐了下來。
“潘叔,你這早飯有些清淡呀!要不要侄兒給您加點菜呀?”青竹神秘一笑。
在座眾人除了潘西有些沒反應過來,兩隻老狐狸已經開始流露出期待的眼神。
青竹伸手從懷裏掏出兵符,直接扔在了桌子上,“咚,叮”還剛好停在了潘黑虎的碗邊。
“好好好”,潘黑虎哈哈大笑,畢竟比起昨天的耳聽為虛,當然是今天的眼見為實更為震撼。“真是有勞賢侄了,傷還未愈,就又跑這一遭。”說著先是把兵符收了起來,然後衝著門外喊道,“來人呐,拿酒來!”
“父親,這大清早就要喝酒嗎?”潘西突然不合時宜地製止。
“無妨,小竹如此待我潘家,我若是不好好敬他一杯,我於心難安。” 潘黑虎言語誠懇。
潘西轉頭看著青竹,出言請求,“竹三哥,我父親從不清晨飲酒,若不就讓我做代表,敬你一杯,表示感謝吧?”
“胡鬧,你如何能代替得了老子,小竹這杯酒我必須敬。”潘黑虎表情嚴肅,似乎很是生氣。
“竹三兄弟,潘兄身上有舊疾,平時飲酒都很注意,若不就以茶代酒吧?”文羽竟然也出聲相勸。
“不用,文羽兄,你不必如此,一兩杯酒無礙的,我自己的身體我有數。小竹為我潘家出生入死,我卻就連杯水酒都不敢喝嗎?”潘黑虎一臉的堅定。
青竹看著這群人精湛的演技,若不是他早就見過這裏人喝酒的樣子,沒準就真的信了。現在表演快結束了,青竹也知道該自己出場了,“潘叔,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呢?再者說了,您可得保重身體呀,隻有您在,我們才能看到飛黃騰達的希望呀!”
潘黑虎一聽,心裏是十分滿意,嘴上卻說著,“都怪他們兩個,那小竹,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聊表心意,放心,好日子還在後麵呢!”說完就端起了茶杯。
青竹心中嗬嗬,嘴上卻說著“那是,那是”。也端起茶杯跟潘黑虎碰了個杯。
看戲的,演戲的都累了,趕忙一團和氣地吃起了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