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青竹正在段流年的院裏曬太陽。
之前青竹住在寶駒樓,那裏條件好的讓人發指,段流年沒好意思邀請青竹住到自己家,現在青竹想再去尋一處住宿,段流年是萬萬不肯,非要讓他住在自己家。
盛情難卻,青竹也就樂得了悠閑,跟大橋就在了段家,他還看了段家留下的那本筆記,果然是菩提篾刀的傳人,其中有些內容,甚至是讓他都耳目一新。
除此之外,住進段家,青竹還有另外一個好處,就是大橋可以跟著段流年睡了,他就解脫了,也是變相在淡化大橋對他的依賴。
“叩叩叩,叩叩叩”,伴隨著一陣敲門聲,門外響起了一聲叫門,“竹三先生可在此?”
“門外哪位?”正在一旁剖竹篾的段流年朗聲道。
“章家的!”
段流年看了看青竹,隨後打開了門。
“師叔祖正在那裏曬太陽呢!”段流年打開門告訴那人。
那人拱手謝了一禮,然後走到青竹麵前。
“先生,我家老爺首先請我傳達歉意,本該當麵來請,可是昨日起府中人員往來頗多,加上一些善後事宜,所以實在是脫不開身,隻能先托我來送口信,那時間已經定於明天晌午,屆時還請在家等候,老爺會親自來接您的。”
這人說話十分得體,單從通名上也可見一斑,說是章家,而非城主府,這是在拉近關係,避免青竹覺得自家以權欺人。
“章家主實在是客氣了,那好的,辛苦兄弟回去說一聲,就說我知曉了,多謝!”青竹也是早就坐了起來,非常友好地起身說話。
“好的,先生,那小的就不打擾了,告退了。”
這人說罷也就先走了,做事情很是利索。
“老師,您又要去哪兒?”
大橋是看在眼裏聽在耳裏,之前那次比賽,雖然不見老師說起,可是大橋心裏明白,那個中危險,定是少不了的,此時再聽見他要出門,大橋心裏就不由開始擔心,所以忍不住發問。
“傻孩子,沒事兒老師就是去吃個飯,到時候回來了給你帶好吃的,好不好?”
青竹實在是不想一個孩子還要為自己牽腸掛肚,所以就想了個理由搪塞。
大橋兩眼澄澈,看著青竹,似乎在確認自己的老師有沒有騙人,但一個孩子,又哪兒能狡猾得過一個成年人,很快就選擇了相信。
一旁的段流年,卻是若有所思,想說著什麼,隻是青竹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講,那他也隻能沉默。
“叩叩叩,叩叩叩”,青竹這裏還沒坐回去,敲門聲又響了起來,“竹三先生,可有在此?”
段流年一聽這話,得,台詞都一樣,那行,我也再來一遍,“門外哪位?”
“前日四人同飲!”奇奇怪怪的一句回話,聽得段流年一頭霧水,隻能看向青竹,看他是不是知道。
青竹那邊有些驚訝地笑了笑,示意段流年開門。
他也是沒想到今天這一位咋還來了,這句回話所說的不正是前天那頓不知道早飯還是夜宵的席麵嗎?四人同飲,不就是他,章引丘,還有東林王他們二人,而現在章家的人剛走,唯一可能就是那位大人了,這也是難怪段流年聽不懂,他也沒告訴怪段流年那天具體的事情。
轉念一想,這人來找自己幹啥不會是為了也是為了那事兒吧?這剛哄住大橋,可千萬別添亂呀!
他這想著,段流年那裏已經打開了門。
段流年一看眼前的這倆人,身著紫袍,器宇軒昂,星眉劍目是貴氣不凡,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隻是這倆人咋這麼眼熟呢?
他是越看越眼熟,但又想不起來,直到那年輕一點的人見他發呆,咳嗽了一聲,他才突然驚醒,這不是東林王身邊的那位小將嗎?那天他的咳嗽聲,他還記得!太刺激了,這是東林王來了,還被自己擋在了門外。
他是又驚又怕,一陣眩暈感襲來。
那小將一看自己本來隻是想提醒一下這老人家的,這咋還給嚇暈了,趕忙一把攙住,“老人家,老人家!您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