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身前,馬蹄聲歇,一中年男子跳下馬背,來人正是青竹。
見青竹到來,章引丘和範剛就熱情地笑盈盈地迎了上來。
“先生,你來了。”
“章家主久等了。”青竹也是回了個禮。
章引丘連連擺手說不妨事。
“先生,您也是來觀禮的嗎?”範剛也走過來打招呼。
“我是應章家主之邀前來,具體要做什麼,自然也是聽從章家主的安排了!”
青竹的回答,讓章引丘聽了非常舒服,倒是範剛略微一愣,但也沒再多問。
三人走向入口,邊上的其他人,也是在賽馬比賽上大放異彩的人有了一些熟悉,紛紛很熟稔的打招呼。
青竹也是一一回應,隻是心中卻不免也有些感慨,看熱鬧果然是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
不遠處的東林王隔著圍觀者看向了這邊,見青竹到場,倒是有些異色,當青竹得眼神與之對上,他趕忙換了一副溫和一些的表情,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青竹也是點點頭,沒有上前,和章引丘來到了章家的區域。
“先生,小老兒此番厚顏邀您前來,也是實屬無奈之舉。”青竹一坐下,章引丘就麵露難色地說了出了一句。
青竹雖然不清楚,但也明白既然章引丘主動提起,必然會為自己解釋。
“章家主但說無妨,我既然應邀前來,自會用心而為。”
“如此,小老兒就先謝過先生了。”章引丘又是一個拜禮謝過,隨後緩緩開始講述。
原來本次賽馬比賽之後,東林王一改之前允許一匹馬進林子尋寶的規矩,特許可以多派一騎進入,並且按照往次可知,馬兒越好,得寶越為珍貴,而章家除了馬匹野馬之外再無好馬可用,加上經過本次賽馬比賽,章家上下對於青竹無不信任有加,所以才想著再問青竹借踏雪一用,畢竟踏雪的體能和靈性,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章家主,踏雪之事應是沒啥問題,你且放心。”青竹聽著就這麼點兒事兒,也是沒有推辭,他心裏對於章英男之事也尚有介懷,隻是讓踏雪那家夥替章家走這一趟,倒也應不是什麼難事兒。
見青竹同意,章引丘心頭一鬆,這才安下心來。
這邊剛聊完,就聽得一員兵甲前來通報,“我家王爺請先生到帳中一敘。”
青竹眼中一絲精芒流轉,不知想到了什麼,但還是跟章引丘說了一聲,就隨兵甲過去了。
走進帳中,東林王已經泡下茶水等候。
“王爺,有禮了。”青竹先行一禮。
東林王用手示意青竹坐下,這才開口,“兄弟,你這次隻是來觀禮,還有別的緊要事情?”
看著東林王那正色的眼神,青竹也是認真的問道,“王爺何出此言?”
東林王看著青竹許久時間,而後才開口。
“兄弟,那日賽馬途中,其實我手下之人早已發現了異常,所以沿途跟隨,若非你不出手,我手下之人也會幫忙救助,隻是可能做得不及你那般順利,少不了得更多人傷亡,加上你後來在廣場之上拆穿那趙天寶的陰謀,我想你也非什麼奸邪之徒,其實早前我給你此處進出的信物,也是看上你身手不凡,想邀你共圖一件大事,但你自己為我完成了一件難事兒,而且此番事情背後陰影重重,縱使為兄心中也無十足把握,所以想著你還是離這天馬城的陰謀渾水遠一些為好吧。”
聽到東林王語重心長的勸誡,青竹心中也是有些思量,就連權勢滔天的東林王都麵露難色,想來這天馬城果真比自己想象地還要複雜,特別是那林中的三境高手,隻怕自己的一時好奇,已經踏進了了不得的謀劃中。
“王爺,小子初時是有些好奇,可今日隻是應章城主之邀借馬一用,並無其他的想法!”
東林王再三確認青竹的眼神,思索片刻這才點了點頭,“兄弟此心甚佳,那你就在我這兒帳中觀禮吧,周圍有眾兄弟環衛,也可少些顧慮!”
此言一出,青竹心中有些不悅,雖說自己自己沒了強出頭的心思,東林王也是為了自己安危考慮,可這不是赤裸裸地軟禁嗎?
他剛想反駁,東林王就再度開口,“兄弟心中也不要不快,此件事了,為兄再與你賠罪!”
說罷就走了出去,並叫來了一隊兵甲,圍住了軍帳。
青竹無奈隻得坐回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