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江離主動去找了祁墨嬰他們,明天就該去啟雲宗比賽了,雖然他負責管著底下的師弟師妹們,但很多事還是得商量祁墨嬰的意見。
剛打開門,就看見竹輕舟拿著把弓對著他的方向,也許是被突如其來的開門嚇到了,一個手抖,一隻箭唰一下直直射向了他。
江離猛的側身,箭直直定在了牆上。
江離緩了一下後,有些生氣的看著室內的兩人。
一個抬頭望著窗戶外的月亮,一個低頭不語的撓著頭。
江離被氣笑了,真的氣笑了。
“你們要是閑的無聊,可以去外麵逛逛,想練弓可以去東城的演武場,在室內玩,是不是想隨機謀殺一個幸運兒。”將弓從竹輕舟手裏拿過放在了桌上後,看著眼前沉默的兩人,其實他也不是很想跟祁墨嬰商量了。
竹輕舟也是好奇這個弓怎麼玩,前世那些勇者行列裏麵就有人拿弓來攻擊他,有一次甚至射穿了他的一隻肩膀,疼的他在巢穴裏休息了大半個月,所以好奇著弓在自己手裏會不會也要那麼大的傷害。
在祁墨嬰的幫助下,弓被縮小到了他能用的地步,本來想試試看,然後就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江離師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會進來,對不起師兄。”竹輕舟低著頭,他也知道剛才要是江離沒有躲過去,那一定會受傷的。
祁墨嬰附和的點了點頭。
江離揉了揉竹輕舟的頭,心想算了,自己家的人,死也要寵著。
“明天就要比賽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上山後的事情。”江離認真的從儲物戒裏麵拿出一張草稿圖,裏麵記錄了上山後的注意事項。
祁墨嬰擺了擺手“你身為大師兄,你全權負責就好了。”
“你...有沒有一個魔尊的樣子,別人恨不得親自上陣,你倒好,什麼事都由我這個大師兄負責!”江離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祁墨嬰。
最後,祁墨嬰將竹輕舟和江離趕了出去,說自己累了,要休息了。
江離送竹輕舟回了房間,親眼看著他上了床鋪後,又幫他掖緊被角。
“師兄,我想知道你的過去。”竹輕舟拉住他的衣角。
江離愣了一下,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的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他,就當講個睡前故事。
“師兄我啊,來自凡界,我的母親在下界地位很低,是紅樓裏的舞姬,賣藝不賣身,聽說母親去紅樓之前是官家小姐,因為什麼事最後去了紅樓,母親是個很溫柔的人。”說到母親時江離眼裏都是思念和溫柔。
“那父親呢?”竹小舟問。
“父親聽說是一位貴人,聽紅樓裏的姨說,他醉酒後強取豪奪了我的母親,留下來大筆銀票跑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母親說我的眼睛和他的很像。”江離指了指眼睛處,那是一雙墨色的眸子很有靈氣。
“六歲那年,紅樓被人一把火燒了,母親拚命抱著我跑出紅樓,在快跑出來的時候有一根房梁砸了下來,也是那時,師兄的靈根覺醒了,帶著母親逃了出來。”
“母親是紅樓裏出來的,沒有地方願意收留我們,我們那個時候過的很苦,直到有人看出了我是冰靈根,有人把我和母親接去了仙界的宗門裏。”
“開始他們對我很好,資源不斷,我以為隻要我夠努力,我和母親就能一直這樣下去,直到十六歲那年我被他們挖了靈根,母親為了救我被人打死,我被丟到了亂葬崗,之後就被魔尊給撿回去,成了你的大師兄。”江離摸了摸竹輕舟的頭,他隱瞞了之後屠殺整個宗門的事,這樣殘忍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他了。
“師兄,你還有我,魔窟裏的師兄師姐們都是你的家人。”竹輕舟握著江離的手,信誓旦旦的說。
是啊,他們都是我的家人,江離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