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你叫什麼名字?”非主流沒話找話。
蘇以沫自報家門,而後反問, “你呢?”
非主流抿了抿唇, 隨口回答,“江愛媛。”
蘇以沫覺得這名字還挺好聽,誰知江愛媛一臉嫌棄, “不過你別叫我愛媛, 叫我媛姐吧?”
蘇以沫打量她,個頭確實比自己高, 年紀應該也比自己大, 叫聲姐也沒什麼, 點頭答應了, “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江愛媛警惕地跳到道路旁邊的台階上,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染發?”
蘇以沫怔住, 看她這反應,想來很多人問過這個問題,她有些啼笑皆非, “既然染成這麼亮眼的顏色, 你還怕別人問?”
這性子怎麼這麼古怪呢?
江愛媛臉微微發燙, 為了不讓一個小屁孩看扁, 她故作高冷地背著手, 拔高聲音, 一本正經道, “染頭發是我的自由。誰也不能幹涉。”
蘇以沫聳了聳肩,一副“你高興就好”的表情,她原本也不是要問頭發的事, “行, 我不問你頭發。我想問你,你在哪學的街舞?”
江愛媛歪頭打量她,眼裏寫滿了困惑與不解,“街舞?什麼是街舞?”
蘇以沫一愣,難道這會兒不叫街舞嗎?她對舞蹈不怎麼了解,也不確定名稱的變化,隻好提醒她上次在少年宮廣場跳的那舞蹈。
江愛媛從台階上蹦下來,眼裏亮得驚人,“你也喜歡Breaking
?”
“原來叫Breaking?翻譯成中文就是霹靂舞?我很喜歡。”蘇以沫特別喜歡這種舞蹈的動感,“我想跳著玩。”她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覺得彈鋼琴不適合我。”
江愛媛見她也討厭鋼琴,像是找到了知已,“真的嗎?我也討厭鋼琴,要不是我媽非逼著我練鋼琴,我根本不想去。簡直浪費時間。”她打量蘇以沫,“你也是被你媽逼的吧?一看你就是乖女孩,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Breaking。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蘇以沫覺得她沒資格向江愛媛訴苦,因為人家是被母親脅迫,而她卻是自動上套,關鍵她現在還不好意思跟爸媽說她不想學鋼琴了,她有點尷尬,“是我自己想學的。我以前覺得彈鋼琴很有才華,穿著公主裙就像真正的公主。但是等我學了,我才發現學鋼琴比當女仆還累。”
女仆好歹可以領工資,也是一份正當職業,可學鋼琴呢?她又不想當鋼琴家,吃那麼多苦,還被老師罵,她自尊心大受打擊,就有點打退堂鼓。偏偏她還不敢跟父母抱怨。
江愛媛打量她好幾眼,眼裏明晃晃寫著“你是傻子嗎”的表情。
蘇以沫惱羞成怒,氣鼓鼓瞪她,“你不許笑話我!”
江愛媛見她炸了毛,不像剛才那麼沉穩,忍住笑,“行行行!不笑話你。”
她摟著蘇以沫的肩膀,“雖然你是自己上趕子找虐,但是我
倆確實很投緣。你喜歡Breaking,討厭彈鋼琴。我交你這個朋友啦!”
朋友不朋友的,蘇以沫不在乎,她隻關心一個,“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在哪可以學Breaking?”
又是笑話又是鄙視,好歹把答案告訴她啊。
江愛媛笑盈盈回答,“不遠。就在蓮花灣。”
蘇以沫撓頭,蓮花灣?聽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過似的。可能是時間太久,她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蘇以沫又問她,報名費多少?這個是必須要問清楚的。要是太貴,她可負擔不起。至於找爸媽幫她繳費,那不可能。就衝其他人對Breaking的誤解,她都不能告訴爸媽,免得他們不讓她學。
江愛媛卻語出驚人,“不用報名費。舞蹈團是我組建的,既然你喜歡,咱們就一塊玩唄。”她想了想,“要不然就明天早上吧?”
蘇以沫果斷拒絕,“不行。我早上要學英語,沒時間。”
江愛媛打量她身高,“你不是才小學生嗎?現在學什麼英語?”
雖然她一早猜出蘇以沫是好學生,但是這麼小就學英語,還是出乎她的預料。
“我爸說小學生記憶好,學語言比較快。”蘇以沫隨口回答。她上輩子兩份工作都跟外語沒關係,初中和高中學的那點英語早就忘光了。這會學就是重新撿起來。
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別的。上輩子的英語是應試教育,她的英語一般,
相當於啞巴英語(隻會考試,不會說),但鄧廠長注重口語,而且會糾正發音,她也找到不少樂趣。也沒之前那麼排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