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麵非常安靜,錢林晚一點不緊張,直接在顛簸中小憩了一會,其實也就閉目養神,直到下車那一刻才裝幽幽醒了過來。

羅偉亮:“……”血壓又高了。

等到達都早上6點半了,氣溫迅速從40度升至60多度,下車的時候呼吸都覺得喉嚨被燙傷。

在防空洞裏麵下車,熱風一吹,汗都幹了。

錢林晚跟著那些人快速轉移去到一個詢問室,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張單透鏡。

燈光亮度有點猛,錢林晚不適地眯了眯眼,看著轉身想出去的工作人員,“趕急趕忙的把我趕過來,別讓我等久了。”

工作人員沒有停下腳步回應直接出去鎖門了。

“嘖。”

坐在單透鏡後麵觀察的有羅偉亮、警局局長和兩位行為分析員。

錢林晚姿勢放鬆,一點都不緊張。

“倒是沉得住氣。”羅偉亮冷哼一聲。

劉局出了觀察室,和兩個助手坐在了錢林晚對麵,谘詢她遇襲的細節。

“你好,我叫劉凱。”簡單說明來意。

“你好我叫錢林晚。”

“能麻煩你詳細說一下被偷襲的細節嗎?你被偷襲之前在做什麼?”

“出紅葉前很多同事在場,並沒有發現不妥,為了安全我中途提前下車,同事繞遠路來接我……”

劉凱打斷,“是不是你早知道會被偷襲?”

錢林晚搖搖頭,“不知道,但是之前有被偷襲過的經曆,所以變得謹慎。”

“同伴是繞什麼路線,為什麼可以躲避對方的偵查?”

“……”錢林晚露出一個核善微笑,“繞路的線和被偷襲無關。”

劉凱眼神銳利,“排除嫌疑,麻煩告知一下路線。”

錢林晚說了一條路線,然後將錄音筆收進空間。

她已經讓鍾遠將那條路線清理一下,車輛軌跡肯定會被黃沙覆蓋,不用查,但是如果那條路線有很多障礙物就隻能說明錢林晚在撒謊。

接下來的詢問基本是在質疑錢林晚,倒有把她當犯罪嫌疑人來審問。

她的眉頭越皺越深,明顯不耐煩“我記得有嫌疑的人員已經被你們抓拿了吧,怎麼還沒找到是誰偷襲我的嗎?”

劉凱態度依舊,並沒有回答錢林晚的問題,“你是怎麼知道那個電台的?”

她看了一下手表,“我要見我的律師。”

兩個人僵持了下來。

隔了一會,一名警察遞了一份傳喚書進來。

錢林晚抬眼掃了一眼他的銘牌,又低下了眼眸。

劉凱把傳喚證遞了過去,眼中露出一絲陰鬱,“錢林晚女士,你應涉嫌衝擊國家機關罪,根據有關法律規定,現依法傳喚。”

“……”錢林晚被逗樂了,“我衝擊什麼了。”她接過去一看,好家夥隨便給她安罪名呢。

“我要求律師在場。”

劉凱拒絕她的要求,讓她簽名後接受問話。

錢林晚知道對方沒有證據,回答簡短,能不說多一個字就不說多一個字。

後麵僵持了6個小時,都到下午了。

“你前腳被襲擊後腳襲擊你的人就送了命,你不覺得過於巧合了嗎?”

“我真懷疑你們的專業性。”

錢林晚托著腮,“雖然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凡事得看證據。”

“正如那些被襲擊的大使館,萬一是自導自演呢。”

“好歹得進去調查一番你說是不是,總不能他睜眼說被偷襲就真的被偷襲吧,起碼取取證,看看內部情況什麼的。”

劉局表情嚴肅,上下掃了一眼錢林晚,好像抓住點什麼,看著錢林晚的嘴角勾了勾,“我們正在取證。”

“或許有意外驚喜呢。”她托腮,一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