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群,有一些老弟子本來有上前勸阻一下的念頭。
但聽到周山那句‘我是第三山弟子’,又不動了。
近些年,因為應天歌的存在,第三山有些弟子趾高氣揚,其餘幾山弟子早就有些不滿意。
“這顧言,真敢動手?”
“侮辱親傳,的確該罰,親傳弟子也可直接教訓,但應天歌...”
“不過,你們感受到沒有,顧言那白金玄氣,好鋒銳的氣息,是我宗的玄金劍氣?”
人群在私語,目光炯炯的注視著。
在周山搬出應天歌之後,如果顧言還動手,那完全就是跟應天歌卯上了,一點麵子不給。
親傳弟子也有三六九等,應天歌是超出其餘親傳的獨一檔,代表青玄宗在外爭鋒,如日中天。
“顧言,你不要自誤,若是動手,應師兄對你會更加不滿意!”
周山怕了,緩緩後腿,唯有搬出應天歌才能給自己勇氣。
顧言神色平靜,輕輕一揮手,一道白金劍氣如電般閃爍,瞬息間刺入了周山臂膀。
他直接動手了,懶得廢話。
“啊!”
白金劍氣極度鋒銳,猶如真正的利劍,直接刺穿了周山臂膀,一個血窟窿顯現。
周山直接倒地,發出淒厲的慘叫,另一隻手捂著血窟窿,臉色瞬間煞白布滿冷汗。
周圍人全都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顧言一言不發,直接出手。
“你,你!”
周山陰毒的看著顧言,但又懼怕著,不敢再放狠話。
“再有下次,斬你四肢。”
顧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徑直離去,周圍人讓出一條道路。
而在這時,傳法閣中,第一層的黑衣長老才走了出來。
“挑釁親傳弟子,你膽子不小。”
黑衣長老冷著臉,道:“應天歌不滿意他,那是親傳之間的事,你一個入兩年的內門弟子也敢如此張狂,是誰給你的膽氣?”
他揮手一道玄氣射出,想要給周山止住一直飆血的傷口,但玄氣附裹在傷口處,竟是遭遇到了阻礙。
嗯?!
黑衣長老神色一震,那傷口處竟是有殘留的鋒銳之氣,絲絲縷縷,使得傷口一直處於撕裂狀態!
看向顧言的背影,他露出一絲驚訝。
又揮出一道更為濃鬱的玄氣,才將傷口包裹住。
“謝長老。”周山臉色難看,不敢反駁,此時咬著牙站起鞠躬,上身已經被血液浸透。
“回第三山養傷吧,長點記性!”黑衣長老長袖一甩,回了傳法閣。
周山流著冷汗,顫顫巍巍的離去,周圍人的目光深深的刺進他的心裏,耳邊好似聽到了嘲笑聲。
一刻鍾後,他回到第三山,慘樣一下子被人看到。
“周師弟,怎麼搞的?”
“與人切磋了嗎?”
一下子圍上來一群人。
趙雨荷也是聞聲趕來,看到周山那臂膀上的傷口與鮮血浸透的上衣,嚴肅道:“周山,誰傷的你?”
同門相殘是大忌,他們都以為是周山與人切磋被人失手打傷。
“是顧言!”
周山咬牙切齒:“我在傳法閣門口遇到他,沒想到他突然動手!”
“什麼!”
眾人全都一驚。
“今天晉升的親傳弟子?”
“被應師兄安排到第六山的那個?”
周山狠聲道:“就是他,同門相殘,我說我是第三山弟子,可他完全不將應師兄放在眼裏!”
“他為何打你?”
有人問道。
再怎麼樣,顧言也是親傳弟子,地位崇高,若是其它內門弟子,他們問都不問,直接去找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