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離將二人的對話盡數收進了耳朵裏,心裏直呼好家夥!
原來白夫人和娘家人盯著白家的繼承權。就算是白氏不給白驊,白瀚飛也拿不到一分!
她拎起暖瓶原路返回,到另一邊的水房去打水了。
等莫長離回到病房的時候,白驊已經醒了。吳媽也來送午飯了。
吳媽看到莫長離拎著暖瓶,笑吟吟的接過:
“莫小姐怎麼還親自去打水了?留著我來就好。”
莫長離衝著吳媽點了點頭:“沒關係的,我也躺了好幾天了。活動活動總沒壞處。”
吳媽沒再說話,笑吟吟的給二人盛了粥。
等吳媽離開後不久,周瓊就推門進了病房。
仍舊是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隻不過麵上還帶著一絲喜意。
莫長離眯了眯眼,看樣子周瓊去追新醫生做的交易是做成了啊。
周瓊在病房裏的椅子上坐了一會,全程沒有看莫長離一眼。反倒是體貼了白驊幾句。
“驊兒啊,上次是母親不對,母親不該管你身邊用什麼人的。左不過多一個下人,咱們白家又不是養不起。”
周瓊瞥了一眼一旁的莫長離後又笑吟吟的哄著白驊。
白驊想喝口水伸手去夠床頭櫃上的杯子沒夠到,周瓊也並沒有要搭把手的意思。
最後還是莫長離將水杯遞給了白驊。
白驊聽到周瓊的語氣軟了下來,自己的語氣也跟著軟了幾分。畢竟周瓊也是將他養大的女人。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而後又補充道:“阿離不是下人。”
聽到白驊的話,周瓊臉上又閃過了一絲不悅。不過一瞬間,又換上了一副慈母麵孔:
“好好好,驊兒說不是那就不是。”
周瓊頓了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白驊看見周瓊一副左右為難的模樣,有些疑惑:
“怎麼了?母親。”
周瓊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說道:
“驊兒啊,你這一生病,你哥哥在業務上可是要反超你不少的啊。你知道你爸爸這個人,最看重能力。你和瀚飛都是爸爸媽媽的兒子,媽媽可以一點都不希望你輸。”
看到周瓊滿眼的擔心,白驊沉吟了一會,而後開口道:
“我知道了母親。能下床的時候我就出院,回去工作。”
周瓊一看目的達到了,立馬喜笑顏開:
“哎哎!好!母親等著你啊!”
說罷,拿起她的小包轉身就走。
就在轉身的那一刻,周瓊臉上欣喜的笑容立馬消失,換上了一副陰狠的表情。
要不是還需要白驊來製衡白瀚飛,他才懶得在這跟一個殘廢賠笑臉演一出“母子情深”的大戲呢。
隻是周瓊沒看見的是,自己轉身的那一刻,白驊的臉色也倏然陰沉了下來,他盯著周瓊離去的背影,就像是毒蛇盯上了獵物一般。
莫長離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裏感歎:
“這白家人是不是都去過四川?”
【宿主為什麼這樣說?】般般不解。
“要不是去四川學過變臉,怎麼會變臉變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