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見狀,不再多言,她其實想說,她未婚夫隻砸了一個人,而且用的是空水瓶。
隻不過當時瞄準的應該是陳哥身邊那個嘴臭的助理,隻是準頭實在不行,於是陳哥倒黴了,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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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助理小趙高昂著他的頭顱來顯示自己的聰明和威武。他已經抓住了這男人的小辮子,隻要找到幾個“看見了”的觀眾過來,一切都能順理成章了。
他拎起那個砸中陳哥的空水瓶,拋了拋。那輕飄飄的空瓶子好幾次就要從他手掌上方偏移,偏偏又被他險些撿回。
這個瓶子的編號正好對應了入場時發放給這個男人的那一瓶。
“所以呢,然後呢?怎麼了?”男人依舊無所謂地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他就是砸你怎麼了?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啊!”助理嘴裏還在不停地念叨著這句話,眼裏帶著十足的凶煞之氣。
他搖頭晃腦間,像是才發現了那個小女生還在這裏。
“她和你認識?”助理雖嘴裏說著朋友,但眼裏的暗光不改,就像是隨口問道。
這位頂著皮卡丘帽子的男人卻是搖了搖頭。
“你不是為了幫她?”助理不信。
如果真的是這個男人做的話,其實剛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位可憐的女孩身上,他完全可以直接離開。但是,他沒有,直接把火力給轉移了。
那剩下的解釋就是,他和這個女孩認識,並且是一夥的。
不過,這個男的居然還不承認。
“別浪費老子時間,你敢說你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又打算裝傻?”
“所以你先簡單跟老子詳細講講現在到底在討論什麼事情?”
“你們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的,我完全沒明白你們的意圖是什麼。你們把我帶過來什麼意思?除了我,還有那個小姑娘。”他的話語裏順帶捎上了那個沉默的女孩,但是完全沒提剛才那位正義感爆棚的男士。
女孩愣了一下,眼裏的水分還沒幹,她不知怎麼地忽然不敢抬頭看向牆壁那邊。
“你說。”男人嘴角提著笑意,戲謔地瞧著助理。
助理差點就暴躁地跳起來,所幸陳哥上前幾步,按下了他的肩膀。
小趙無比確認地對著副導演說道:“第一遍也是他砸的。”他這就去為這個男人找幾個“熱心的”觀眾。既然他們都這麼熱心、如此富有正義感,願意為陌生人挺聲而出。那相信也一定有人為舞台上的女孩做那個“挺身而出”的善良觀眾。
結果沒想到的是,女孩卻突然快步衝了過去,對著男人說:“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也愣了,完全沒意料到女孩會突然跑過來。他看人的眼神就意外地緩和下去。傲嬌的皮卡丘一臉出乎意料地低頭,顯得呆呆的。
“就……就是……許一弦那一組表演的時候她們被別人用……水瓶砸了,她們差點就被砸到了……”
她想要快速簡單地通過幾句話來概括事情的緣由,然後把男生摘了出去。可惜,她平時就不是多話的人,更是很少在許多陌生人的場合下公開說話,僅僅幾句,便已經磕磕磣磣的,讓人聽了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