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同學來了，不是已經有些反應了嗎？”肖全中安慰道。
“反應？他醒過來也沒用！”
肖玨聲音猛地升高，顯得有些歇斯底裏，好像是這麼多天的壓力在這一瞬間被釋放出來，就像一根一直緊繃的繩在這一刻崩斷了。
她突然衝到床前，一把扯開丁自如的身上蓋著的被褥。
張揚目瞪口呆。
他不是被肖玨突然的爆發而驚到，而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丁自如的兩腿呈8字型弓著，中間包裹著一個巨大的紗布球。
嗯？
丁家在這一塊已經有準備了？
難道想給他的老二保護起來，然後到時候利用精子冷凍技術把丁家血脈保留住？
這技術好像還不發達啊，而且他現在體內能產生精子不？
張揚撓了撓頭，覺得自己醫學知識不夠發達。
肖全中麵露不忍，伸出手將肖玨發抖的雙手慢慢握住，又眼神示意張揚，張揚趕緊將被子重新蓋好。
“我懷疑這不是交通事故！”肖玨顫抖的聲音說道。
“交通事故不是認定了，襠部的傷可以由撞擊形成嗎？”
“我看更像是凶手用腳跺的，當時上麵有灰塵……”
“唉……”肖全中能理解妹妹的心情，可他覺得交警的認定沒有問題，現在妹妹的狀態就是看誰都像凶手。
張揚猛地想到那個晚上，突然有了一絲明悟，最後那一跺腳，莫非就是衝著這個來的？
哧哧哧……
他趕緊拿出餐巾紙捂住眼睛，還用力擦了擦鼻子，好像是難過到鼻涕都快出來了。
這太特麼逗了！
張揚差點就沒忍住笑出來，上輩子想讓自己背鍋的人結果斷了老二。
報應啊！
如果不是自己，可能丁自如即便植物人了，好歹也是個完整的植物男人。
這一刻，他希望丁自如是可以醒來的。
他醒來的那天，自己一定提著禮物去看他，買上一些小鵪鶉，小雞蛋，火腿腸，最後再給他來一根牛鞭……
然後再請他去KTV，幫他點上十來個妹子。
……
“你是說丁自如絕後了嗎？”官佳音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聽不出喜怒。
她本來就估計丁自如起要成為植物人了，聽張揚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下丁自如的老二，她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報應。
現在要解決的是能不能從這個報應裏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現在還沒有說你懷孕的事。”
“為什麼？”
“做生意就是這樣，別人以為咱們要快速出手，咱們就會跌價……如果是他家發現你的肚子裏有丁自如的孩子，他們主動來找你的話，是不是更好呢？”
“……”
此刻的官佳音正在冷笑，對自己的判斷很滿意，張揚果然在這件事裏幫自己想辦法了。
這時她覺得自己就像擁有了上帝視角，站在高處俯視著張揚和自己，而張揚就像一條狗一樣，順著自己指的方向撲過去。
她在電話裏沉默了片刻，“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她家怎麼會知道我的事呢？”
張揚並不清楚官佳音的想法，其實即使他知道也不會在意，官佳音的事本來就是順手而為。
張揚道：“我跟他媽說，我是她兒子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朋友，知道他的很多秘密……接下來會包括你的事。”
“……”
電話裏又沉默了片刻，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淡淡的聲音傳來，“你很缺德。”
嗬嗬！
張揚冷笑了一聲，“你們倆讓我背鍋的時候難道不缺德嗎？”
“不過我提醒你一次，你現在回頭也來得及，我可以陪你去墮胎，你以後還可以做那種手術，修複一下你寶貴的東西，找個老實的男人嫁了。”
“哈哈哈……”
電話那頭的官佳音笑了起來，接著吹了吹話筒，以一種極度魅惑的口吻道：
“不，我不要找老實人嫁了，我要找一個像你一樣缺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