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夫妻眼神有些掙紮,但還是失去了神采。
“你們是什麼人,聽從於誰的命令,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麼,本公子要你事無巨細的回答。”
“我是……”
看見任由擺布的二人,容韻不得感歎道:這也太好用了!
眼神一轉,怎麼自己這個就……真是一言難盡。
沈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對身後人耳語了幾下,一個身影走了出去。
“沒問題,謝琅還是靠譜的。”沒多久,蘇笑已經回來了,出門在外,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兩夫妻的眼神漸漸清明,看見蘇笑對他們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敵意,結合剛才的情況,立馬明白發生了什麼,“你們!欺人太甚!若是不信任我們,大可以不合作,何必如此?”
他們在盧城當了多年臥底,謝琅在雍涼的消息幾乎都是通過他們送到的,就算是謝琅本人,見了他們也會客客氣氣,這兩個小子憑什麼像對待犯人一樣對待他們?
看出兩人的不虞,沈淵上前:“謝琅公子早已提起兩位,剛才隻是擔心會有冒名上前的,故出此下策,兩位不要見怪!”
說著,使了一個眼色,侍衛走上前,交給了他們一袋銀子。
“小小心意,不足掛齒。”
沈淵話說的滴水不漏,兩位夫婦想說什麼也閉上了嘴,看了蘇笑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他們推開侍衛送上前的衣物,“不必如此麻煩,”
說著,他們身體變得扭曲,哢哧哢哧,骨頭錯位的聲音聽的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嘶——”一張人皮麵具從臉上剝下,露出下麵的真容——那婦人,哦不,現在該說姑娘了,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膚色偏黑,五官還算清秀,一雙眼睛卻很亮,直直地看著沈淵,顯然對沈淵很有好感。
姑娘對沈淵眨眨眼睛,“你好!我叫盧瑤,是此次你們行動的夥伴,聽我爹說,你是謝公子的好朋友,這次來曆練的!”
顯然,某蘇姓公子被她完美的忽略了,盧瑤雖說不如她父親那般介意,但被人控製終究還是感覺不太好受。
蘇笑年紀又實在太小,在她心裏,已經把蘇笑當成沈淵的弟弟了。
“在下謝長意,這位是舍弟長樂,見過二位。”
方才盧瑤說的是夥伴,聽她的意思,謝琅與他們並非主仆關係。
“你好。”
這時,盧瑤才對蘇笑說第一句話,跟沈淵比起來,態度可以說得上冷淡了,蘇笑也從不在意這些,隻是一直摸著腰間的鈴鐺。
怎麼辦,想阿臣了,好想見他!
方才為了不暴露過多,莫臣和容韻都回到了各自的丹田裏窩著。
此時聽見蘇笑的心聲,莫臣不由失笑,這才多久?他是不是粘他粘的太緊了?
經過變裝後,原先的老夫妻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和一個年輕女子。
從今以後,再沒有那對瘋子了。
盧瑤將沈淵二人帶到了一家客棧門口。
客棧的大門破破爛爛,在風中嘶啦嘶啦的響,酒肆上掛的酒字旗也落滿了灰塵,雜物堆的到處都是,一副破敗景象。
但兩對招牌確實格外醒目——
盧龍道外,生死難料,盧西客棧,絕對有料!
容韻:這一瞅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走吧!”
有盧瑤打前陣,沈淵等人基於對謝琅的信任,還是走進了那家客棧。
容韻都做好裏麵別有洞天的準備了,可是
這是真破啊——
那桌子上的灰,老鼠上去都得卡個跟頭!
“客官想要點什麼?”正在打盹的店小二看見好不容易有人來了,很是高興,急忙往沈淵等人的方向跑來。
但可能跑的有些急,直接踩在了下方過路老鼠的身上。
“嘰——”老鼠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
店小二感覺腳下一軟,可惡,這死老鼠大白天都敢出來,還敢打擾做生意,直接一腳,老鼠便已一條拋物線的路徑飛了出去。
“客官別介意,這是上一位客人的老鼠玩偶,之前不小心弄丟了,現在找到了!”
我滴乖乖,年八輩子來一個肥羊,呸,客人,可不能嚇跑了。
盧瑤對小二道:“兩間下等房。”
什麼?下等?窮鬼!
小二並沒有理會盧瑤的話,在他看來,這兩位氣度不凡的公子才是真正的大主顧,盧瑤的父親和她被自動認成車夫和丫鬟了。
沈淵也並沒有讓他們失望,“兩間上房!”
“好嘞!兩位客官樓上請!”
發財了,發財了,小二腳底抹油,直接奔著掌櫃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