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
頭昏昏沉沉的,像被錘子重重地敲打了一般。
眼說不出來的酸澀,眼皮一下一下地顫動著,卻怎麼也睜不開。
身子重重攤在硬邦邦的土炕上使不上力氣,微微一動,就痛的發酸般的想哭。
白芙兒在心裏瘋狂呼喚某個愧疚極了不敢說話的係統。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蒼天害理的事兒,要受到這樣的虐待?
不是說好了,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安排妥當?
某統愧疚極了,暗戳戳地用自己小金庫兌換功能緩解他白姐姐全身上下的酸疼,想到半個小時後要發生的事情,掙紮了一下,立馬又遁了。
白芙兒緩了緩,睜開眼,白亮的光刺眼極了,清澈明亮的雙眸被晃了一下泛起了淚。
入目,周遭是那樣的破舊,狹窄無比發著黴味的屋子讓人欲哭無淚,洗得發白的薄薄的被罩蓋在自己身上。
黃泥糊著還掉渣的爛牆比現代現代危房還要可怖,兩個用紙糊的窗子一陣一陣地往裏灌著風弄得人不上不下的難受,地下坑坑窪窪讓人看起來想吐。
從空間取出一麵鏡子,隻見自己標準的鵝蛋臉,褐色微微卷起的長發是那麼的毛躁,手上遍是薄繭和傷痕,大概能看的也隻有被劉海掩著璨若星河的雙眸。
白芙兒心裏當真崩潰極了。
她是地地道道從現代長大的,不是沒聽過年代的艱苦,但真實經曆起來才能感覺到命苦。
隨即進了空間喝了靈泉,然後就拉著機器人管家出了空間,至於找罪魁禍首算賬這事兒,她目前沒時間,先留某統一命。
機器人管家任勞任怨的幹起活來。
自己則拿出法式躺椅和淺藍色蓬鬆真絲鵝絨被子在一旁葛優躺了起來。
......
與此同時。
公元前二一九年秦朝鹹陽宮。
“陛下,天有異!”一太監從麒麟殿外驚慌跑入殿內。
隻見大殿上,嬴政一襲墨黑龍紋蟒袍,端坐在玄色龍椅之上。
一雙幽深至極的黑眸,流轉著捉摸不透的幽光,如一潭深水,直淹的人無處喘息。
“護駕!護駕!”下方的趙高大喝一聲,卻止步於此不敢上前。
嬴政身邊方圓百步,唯有公子扶蘇和丞相李斯,二人跪地沉默不語。
百步之外,甲頁翻動,大秦八百鐵血兵甲組成環形人牆緊緊護衛這一方天地。
“天有異,懇請陛下延遲封禪泰山!”扶蘇眸色溫潤如玉,懷揣著仁德之心,心中有天下之人。
“陛下,黔首初定。積貧積弱,功業未就,不宜封禪泰山啊!”李斯跪地叩頭道,雖他推崇法家,但並舉意味著不顧大局,他這次和儒家統一戰線。
“陛下封禪以功績奉告上天,今天降大怒,天下畔之,望陛下自省其身,變其法,平息天之怒。”自始至終對始皇法政憤慨的儒生凜然出列,但這份凜然能有多少隻有他自己知道。
李斯本欲出麵製止,卻止消了打算,低頭掩下眼裏的譏諷。
“寡人偏要看看自己,何愧於這一方天地!”嬴政一臉威色,並未動怒,眼皮懶得抬起。